“传闻通州仓大得能够跑马,一个仓也只能装三十万担粮食,冯保这二百多万石白米,该要多大的处所装载?再说,他有多大个肚子,家里要藏这么多的白米?”
朱翊钧听了扑哧一笑,回道:“前些时张鲸向我禀事,说冯保家中抄出多少多少白米,又抄出多少多少黄米,我听了,也像母后如许产生了疑问。经张鲸解释,我才晓得白米指的是白银,黄米指的是黄金,一石就是一两。别看赃官们一个个钱洞穴眼里翻跟斗,却偏要躲开金银字样,弄些切口替代。”
“干甚么?”
“母后,这两年珠宝腾贵,实有启事。”
这每天刚亮,如同千军万马吼怒而过的北风垂垂弱了一些,但天空还是灰沉沉地充满了阴霾。歇宿在乾清宫的朱翊钧从炎热中醒来,内侍替他穿好衣服洗漱结束,而后他啜了一壶奶子,用了几样点心,便问身边的周佑:
李太后细心揣摩儿子的话,问道:“这么说,四年前你就思疑冯保了?”
李太后接过,只见抄单上写道:
朱翊钧翻开放在茶几上的镶金牛皮护书,从中拿出一份盖了东厂和大理寺两个衙门关防的秘折,双手递给母后说:
“这小我是谁?”
“甚么事主子们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