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手?”
“我就是刘金贵,不信,你去巡警铺问。”
王大臣一出去,便很识相地跪下。王篆扫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这个巡警铺的?”
当兵士押着王大臣退堂时,站在一旁的夏婆幸灾乐祸。王大臣见了内心不平,俄然脚步一收,回回身来犟着脖子喊道:
“骚——狗——公。”
“你叫甚么?”
“亏你还要钱。”
王篆来了兴趣,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蒋二旺也非常吃惊,一双眼睛死盯着夏婆,铜铃一样大。
“哼,麻雀吃蚕豆,摸摸本身有多大个屁眼!”
“开窑子的。”
“一进窑子街,咱就发明你小子不隧道,但没想到,你竟敢欺到老娘头上来。黑柱子,你们看着办吧。”
“是。”张把总领命而去。
伴同王篆前来的卖力崇文门一带巡警铺的一名姓张的把总吼了一句,唬得夏婆双腿一抖,身子顺势跪了下去。
一瞥见带上来的人,蒋二旺不由在心中悄悄叫苦。本来此人叫王大臣。三天前,本铺巡卒刘金贵得痨病而死,恰好有人先容王大臣前来找他谋个差事,他便让王大臣顶替刘金贵当了巡卒。按洪武天子定下的端方,各军卫的在籍军士,分本兵和流兵两种,本兵采取世袭制,父死子替,代代相传,而流兵则随时招募。本兵每月禄米两担,较流兵高出一倍还多。这刘金贵世袭本兵,膝下无子,人一死即是报了绝户。按例要上报到五城兵马司衙门刊出军籍,但蒋二旺想吞占刘金贵的禄米,便大胆让王大臣顶替了,言明刘金贵的禄米各得一半。王大臣爽然承诺。今天下午,蒋二旺才把刘金贵的腰牌给他,言明显日到铺就任。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
“大爷这是实话,”夏婆以里手的口气说道,“像你这类男人,咱见很多,进了窑子,都是先等不得,后狠不得。实在,你只要不那么急,咱这里给你吃一颗丸子,你的那根钉,就真的成了铁做的。”
黑柱子领命做了,白浪暴露了白生生的屁股。黑柱子又把他掀翻过来,白浪两胯间的那根东西,像一条地蚕耷拉着,景象委实狼狈。
“如何啦?”
也不等夏婆答复,早有两个兵器上前把她架住,连拖带拽带进廨厅。
“进了咱的地儿,咱就管得着。”
“小人不是在籍军士。”
“来人!”
“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就依你的,现在就去巡警铺。黑柱子,先把他那鸟玩意儿留一留,去了巡警铺再说。”
“甚么?”白浪眯眼问。
“干何谋生?”
“咱这窑子街的地盘,就归姑苏胡同巡警铺统领,这铺里的十几位兵爷,另有管事的档头蒋爷,没有谁咱不熟谙,可咱就向来没有见过你这位刘爷。”
王篆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大臣,下号令道:“把这厮拖下去,狠狠地打,打断他的双腿。”
“钱哪?”
“传我的令,你亲身带五百名巡查兵,连夜把窑子街给我封了。”
“不是最大的,但必定是最好的,”夏婆提及“买卖”来,顿时就眉开眼笑,嘴巴上毫无遮拦,“我家阿谁枣妮儿,不是我夸,全窑子街找不出第二个来,大人您是身份太高了,不然,老身就让您去尝个鲜。”
王篆至此已全都明白了其中蹊跷,但他彻夜里没故意机审理此事,便叮咛把王大臣押下去收监严加看管。
“你们想干甚么?”白浪喊道。
“小的不是,小的名叫王大臣。”
立即就有四名手持水火棍的兵士挺身向前。
“这一带流民多,窑子街就赚他们的钱。”
“在我这儿呢。”
“买卖有这么好?”
“大人既如此说,容小人禀告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