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张居正 > 第十一回 送风葫芦取悦皇上 练隐忍术笼络太监

我的书架

“仆还不晓得此事,”张居正答道。他不是装胡涂,而是确切不晓得,天下那么多衙门,如果事必躬亲,他那里照顾得过来。但冯保既专此扣问,就没法敷衍畴昔,便问,“冯公公如此问来,想必是有人保举。”

既已挑明,李太后干脆突破沙锅问到底:“张先生,你对章大郎迟迟不作措置,是不是就碍着这层干系?”

张居正轻抚长髯,没有答复。冯保又接着说:“另有,太后直接与大臣会晤,且群情国事,这更有悖祖训,你说是不?”

李太后感觉张居正的话固然诚心,但却让人感到生分,因而嗔道:

张居正心下承认冯保的话有事理,但他感觉这位老公公或许憋得太久,一朝失势,便有些肆无顾忌。他不好指责,乃至规劝也不能,只得委宛答道:

冯保顿时把脸上的刻毒一扫而空,换了一副弥勒脸答道:“你前脚走,皇上后脚就跳下御座,扯开绳索就玩那风葫芦,但是如何着也飞不起来,他要咱问你,如何让风葫芦飞起来。”

“嗨,你这话一说,反把我老朽当外人了,”冯保仿佛要大笑,又强忍着,肩膀一耸一耸的,手指着乾清宫的方向,说道,“张先生你放心,宫里头的事,咱包了。”

“太后,臣想将此礼品献给皇上。”

“臣哪敢健忘,”张居正抬眼看了看坐在御座上的朱翊钧,充满密意地说道,“明天,我给皇上带来了一件小小的礼品。”

“胡自皋,现在南京工部主事任上。”

“啊,恰是。”李太后浅浅一笑。此时,偏西的阳光照着她肩头的霞帔,显得格外光彩夺目,她瞟了一眼冯保,问张居正,“张先生,传闻胡椒苏木折俸一事,都城里有一些风波?”

张居正听出李太后的不快,但他并不惶恐,安闲答道:“启禀太后,臣晓得这礼品太轻,这是臣派人在草甸子集市上花两个铜钱买来的,但臣以为,皇上必然会喜好它。”

李太后刚说完,冯保又是俯身尖着嗓子道了一声“主子遵旨”,张居正倒是两手按膝,点头言道:

张居正一听这句问话,心中不免格登一下子,他立即就想到这里头能够有两层含义:一是这些时一向没有求见,皇上不放心;二是能够皇上听到了甚么有关于他的传言,特召他前来核实。不管如何说,他从问话入耳出了些微不满――与其说是小皇上不满,倒不如说是李太后。是以,他下认识地看了李太后一眼,答道:

朱翊钧瞪大充满稚气的眼睛问:“母后,谁有这大胆,敢说你的闲话?”

“两年前,臣建议太子,也就是本日的皇上出阁讲学,蒙先帝恩准,每年春秋开两次经筵。本年春上,因先帝得病,经筵停息。现皇上已经即位,宫府及部院大臣,都同心合力,帮手圣主开创新纪。虽偶有不谐之音,却无损于礼法,臣是以思忖,择日奏明太后及皇上,规复今秋经筵。”

“这不就得了,”冯保一拍大腿,兴冲冲地说,“你还担忧你我会晤,会被人说闲话吗?要晓得,先帝遗言中,咱与内阁三大臣同受顾命。现在高胡子削籍,高仪病死,就剩下你我两人,为了皇上,为了免除太后的担忧,你我能不见面吗?”

经这一点拨,李太后豁然开畅,她向张居正投以感激的一瞥,说道:

“臣遵旨。”

“张先生为何要投鼠忌器?你且秉公而断。不然,六科廊那帮爱嚼舌头的言官,又有进犯咱的话柄了。”

“是太后,”冯保眨眨眼睛,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太后早就晓得章大郎是邱公公的外甥,故意保他又说不出口。你那揭帖里用了‘误伤’两个字,真是绝妙啊。”

推荐阅读: 仙之雇佣军     足球与梦想     重生绝代仙帝     特种神医     丧尸的日常     医妃惊天:王爷,求恩泽     宠妻成双     你,是我心尖的微伤     我的阴阳路     修道从照顾朋友妻女开始     我,一人击退百万匈奴,汉武帝惊呆了     神医狂妃很嚣张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