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州知府,宴大人?
……他不由叹道,“也是,万一哥哥生得太都雅,你看一眼就想以身相许了呢!”
苏锦放下杯盏,玉琢刚好折了返来,将伞收了放在一侧,轻声道,“是严州知府宴大人,说是来给夫人问声好。”
这半咸不酸的语气,苏锦也抬眸看向柏炎,不知他本日是哪根筋犯了。
身侧,柏远还在同她说着本日尝到点心和凉茶,仿佛回味无穷的模样。苏锦回过神来,笑了笑,“等柏炎返来,一道再去。”
玉琢上前给她沏了杯茶。
苏锦撑手坐起,眸间淡淡,脸上挂着一抹都雅的红晕,“下雨了?”
苏锦侧身躺在床榻上,也不消玉琢在一侧扇扇,很快便入寐。
……“小阿锦,你就不猎奇哥哥长甚么模样?”
玉琢上前,在苑门口与那人说了一会儿话。
宴书臣心中了然,唇畔勾起一抹如水的笑意,“姨母和老夫人迩来可好?”
“夫人醒了?”玉琢回眸。
宴书臣垂眸,嘴角勾了勾,多呆两日吗?
宴书臣抬眸笑了笑。
好轻易到安城,下了一场大雨。大雨过后气候算是突然凉了下来, 但火线的山岭路段又被冲断, 只能在安城的驿馆中多逗留上三两日。
宴书臣应道,“他们都好,我此番去严州到差,爹娘都想一道跟去,但严州偏南,怕他们不风俗,便想晚些时候再接他们来。”
“宴大人?”驿馆掌吏见宴书臣脚下立足,也顺势看去。
掌吏一面领着他持续往前走,一面道,“平阳侯一行路过安城,恰好碰到昨日的大雨,也同大人一样,也要等着这大道抢修好,方才气畴昔,以是,都怕是还需在这驿馆中多逗留两日,该当路便抢修好了。”
两人一面谈笑着,一面沿着长廊往早前下榻的苑中去。
苏锦亦笑笑,都用上‘生龙活虎’这四个字,应是好得差未几了。
苏锦又怕热,整天的扇子似是都未停过。
听闻姓宴,苏锦瞥目看了看。
宴书臣正欲开口,苑中的青石板上有脚步声传来。
白巧刚好能得空在驿馆中缓上一两日。
柏远的性子就是如此, 感觉好吃的总觉吃不敷, 感觉好玩的也总觉玩不敷, 难获得南边来,感觉合口味便大快朵颐。
苏锦笑不成抑。
宴书臣遂问,“平阳侯夫人,但是姓苏?”
入到外阁间,宴书臣收伞,玉琢接过。
柏炎在安城有早前的旧友,恰好约了一处拜访。
既而柏炎嘴角勾了勾,半咸不酸道,“宴大人,久仰大名。”
醒来的时候,苑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玉琢怕雨声惊扰了她,正入了内屋关窗,苏锦微微睁了睁眼,伸手慵懒挡在额前,少量,缓缓撑了撑懒腰。
玉琢都有些看呆,遂即点头,“才下了未几会儿,奴婢来屋中关窗户,怕雨声吵了夫人。”
苏锦自小怕虫子, 小的蚊虫还好写, 偏生南边湿热的气候, 虫豸又多, 多亏临行前柏子涧备好的驱蚊虫的香包, 不然这一起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人已经被驿馆中的掌吏先领着入内了,随行的马车还在安设中。
苏锦想起本日从城中回驿馆时,那两个驿馆小吏的一番对话,她对这个新上任的严州知府并无特别印象,只是对方姓宴,苏锦眸间微滞,问了声,“叫甚么名字?”
“平阳侯……”宴书臣游移,“柏炎?”
“夫人,奴婢去看看。”玉琢撑了伞,往苑中去迎。
雨后的安城风凉温馨, 街边随便的凉茶铺子都有清甜适口的凉茶和点心, 有驿馆的小吏做领导, 这半日都逛得很顺利, 晌午的时候还到了安城最驰名的安月楼用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