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殿中,刚好见苏锦在给明月额间贴佃花,本日年关,她穿戴年关时候的大红色吉服,端庄而娇媚。她本就生得美,现在似是比早前更多了几分红熟和神韵,似是言词之间,美目间朝他瞥来,他便能失神半晌。
他笑笑,“哥哥都说了,你还没说。”
盛妍也在打雪仗行列。
乌娜苏神采不如何好,也不想应他,柏远上前问候,实则将她挡在身后,“没事吧。”
但见他身影分开殿中,乌娜苏却忍不住笑了笑。
丰巳程内疚挠了挠头,“夫人……”
只是下一刻,便见柏炎同他一处。
有了柏远的插手, 小祖宗一伙儿很快窜改了颓势, 将乌娜苏和盛妍打得节节败退,苑中笑声一片, 苏锦忍俊。
柏炎终究有些微恼,只是语气尚且驯良,“苏锦,他是许昭的弟弟,许昭因我而死,我只是想对他弟弟好些,你能谅解哥哥吗?”
柏炎按下她手中酒盏,“哥哥替你喝……”
柏炎换衣出了内殿,陶妈妈已在外殿带着一帮孩子喝腊八粥。
丰巳呈上前,“夫人不去吗?”
苏锦何如,“我是想站在你的态度上,但从一开端,他就故意机在你面前痛哭流涕,让你怜悯他,把对许昭的惭愧转嫁给他,让你对他全然没有防备……”
这一日, 全部京中都很热烈。
“三哥……”许朗一脸期许,“许朗常日未求过三哥旁的事……”
客岁邻近年关,他受命出征,错过了同他们母子一处的时候,眼下,总算是有机遇补返来。只是想到阿锦常说的瑞雪兆丰年几个字,似是本年的年关有些遗憾。
他回声蹲下。
苏锦当真道,“柏炎,我并未难堪他。”
乌娜苏唏嘘, “我如何晓得?”
内殿中,苏锦在看盛妍练字。苏锦每日会抽暇照看盛妍练字,早前是抄的佛经,眼下,是抄得字帖。
本日朝中休沐,他昨夜同苏锦倾慕至夜深,似是和好以后,初初如此。今晨苏锦还未醒,他和衣起家,行动和声音皆很轻,怕吵醒她,亦叮咛白巧让她多安息会儿。
柏远同乌娜苏一道斗蛐蛐,丰巳呈同范逸去看。许朗则是蹲下身子同童童和眠兰一处说话,一眼可见的亲厚,不时拥一拥他二人。
他伸手牵她,苏锦轻声,“阿炎……”
他应道,“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年年事岁都如是……”
丰巳呈的插手,让柏远高呼不满,早前是柏远带了一堆小祖宗反击,眼下是丰巳呈同乌娜苏和盛妍一道进犯柏远,因为打得过分瘾,小祖宗们也被策反,因而成了全部苑中都在追着柏远一人打。
柏炎笑了笑,朝苏锦道,“许朗顺道来看童童和眠兰。”
……
乌苏娜胆量大些,同四平一道去点烟花爆仗,四平呆呆看她,她俯身点引线,而后脚一瞪便退回了远处,拍了鼓掌,一脸欢乐。
他暖和点头,看着她背影,婀娜多姿,她回眸看他,他嘴角勾了勾,她亦笑笑。
转眼,真至年关。
头疼……
苏锦的重视力果然转到柏远身上,“阿远明日离京?”
苏锦从速伸手捂他嘴,“第三个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腊八的时候,陶妈妈一早便做了腊八粥。
快至年关了,他但愿诸事顺利……
“三嫂,我会想你的。”他又拥她。
苏锦愣住。
柏炎自丰和殿来。
本来这殿中就有四平和白巧奉侍着,眼下,柏炎轻声道,“朕给皇后醒酒,旁人别来了……”
柏炎尝过。
柏远同苏锦就在不远处,她听着。
他俄然道,“来岁这时候,明月和阿照该当会缠人了。”
朝华殿中便也热烈不凡, 乌娜苏带一帮孩子在朝华殿前苑堆起了大大小小的各式雪人,打起了雪仗。白巧和青苗也抱了明月和阿照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