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挨了一顿骂,又感觉委曲,又不敢辩驳下属,生生的受了,一言不发。
传闻这柄麒麟刀还是当今陛下命人打的,本来打的是一对儿,一曰麒麟,一曰白泽,从刀的名字就足可见今上对刘光同的.宠.爱程度,但这还不算,传闻这两柄刀不过是今上命人打了给刘光同把.玩的罢了,只因刘光同幼时习武,一身技艺不输朝中众将军,固然他长年在宫里奉侍,不能佩刀,但是陛下喜好他,这谁也拦不住,犒赏多了金银玉器,一时髦起,便让人打了这两柄刀出来。
崔旻笑着叫了一声大人,而后才道:“应天府守备寺人刘光同刘公,麒麟白泽二刀名震天下,大人久居宦海,应当晓得吧?”
崔昱模糊晓得,这事儿奉告了刘光同,阿谁叫刘时才的大汉约莫是没有活路了的,不由的皱了下眉头:“大哥哥是要赶尽扑灭吗?”
崔旻又想了想,嘲笑了一声:“大人问我为何到此地来,数日前祁县暴雨,山塌埋车,这事儿大人应当晓得吧?”
崔旻也不避讳他,吃了口酒,笑着跟他讲:“有的人能够心软给他一条活路,有的人则不可,这小我,就属于不可的。”
县令感受本身额边冒了冒盗汗,也不敢再狐疑崔旻的身份,除非此人是不想活了,不然他敢拿一把假的麒麟刀,冒充刘光同的老友吗?何况他方才提及应天府崔家……县令一阵头疼,这哪个也惹不起啊。
县令一怔,俄然闻声刘光同三个字,较着眼皮都跳了跳。
“此刀便是刘公的麒麟刀,于贞宁十年赠于旻。”崔旻挺了挺胸膛,“大人不是问我因何当众行凶吗?”他神采一冷,扫过跪在地上的刘时才,“此人在驿馆当中口出大言,有辱刘公与我申明,我不过戋戋一八品提举,即便是临时不提,但是敢问大人,他口口声声说刘公好男色,这话——大人可要我回到应天府后转告刘公晓得呢?”
刘时才肩膀上还模糊作痛,约莫是血流的多,神采也很白,听了这话还又啐了一口:“也该给我留下些看病的钱。”
崔旻也不怕他,正了神采,将刘光同赠与他的那柄短刀一举:“此刀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