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旻捏了颗果子丢进嘴里,然后才问他:“明儿能进凤阳府?”
京墨仿佛想了一下,才点点头:“明儿能到蚌埠。”
崔旻的手,不自发的握成了拳。
本来崔旻的打算,就是半个月到都城去。
只是在京墨他们眼中,新禄出身东厂,现在又颇受刘光同正视,那里敢怠慢?
耳边还是那日严竞的话。
京墨不明就里,想着何不早入京师呢?
但是,严竞却因他而死了!
崔旻也是一惊。
崔旻那边哦了一声,半晌又啧了下:“走得有些快了,明儿奉告他们一声,走的再慢点儿。”
新禄如何会到这里来?
崔旻无言的笑了。
京墨嗯了一声,小跑着出了门。
严竞,真的死了。
新禄仿佛一点儿也不惊奇,仍旧端的非常安静:“两日前后半天,都城送来动静,谈妃娘娘晋了贵妃位,皇后娘娘被陛下禁足中宫以内了。”
饶是如崔旻如许无能的人,也一时受了惊吓,跌坐在椅子上。
崔旻也就受了,才问他:“是刘公让你来的吗?”
当明天子的内廷当中,能够与中宫皇后分庭抗礼的,也只要谈妃一人罢了。
对他而言,新禄天然不过是个主子罢了。
新禄忙劝他:“刘公说了,大爷不要太动肝火,如许的成果,严公失落当日,就该想到了的。”
他说,我既见了麒麟刀,只当你有存亡攸关的大事。
崔旻立时想到了捧杀二字。
他一向没出声。
严竞的事情还没有下落,他此时就走,刘光同必定是要骂人的。
至于皇后——
“我晓得……”崔旻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是如何说?刘公给都城送折子了吗?”
很能够,刘光同现在已经开端悔怨了,当初压根就不该把他推到这个户部提举的位置上去。
新禄始终低着头,嗯了一声:“两日前,在水湾镇的河里,捞上来的。”
刘光同不想让他这么早入京去。
未几时回到其间来,只是面色非常凝重。
新禄应当是获得了刘光同的授意,这会儿崔旻问他,他就很诚恳的点了头:“大爷尽管问,主子必然知无不言。”
不过他也晓得,不该问的不要多问,这点儿他跟当归算是学了个实足十,以是崔旻这回入京,才会带上他。
摆布他上任也要到年后了,之前刘光同说过,都城现在多事之秋,去的太早,一定有好处。
但是家里的事情出了,又不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