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我甚么都没有,甄羡甚么都有。你内心都晓得,只是不敢说了――”谈氏说完了,神采又如常崇高,仿佛之前的话,皆不是出自她口,她还是阿谁高高在上的中宫皇后,“我明知清风殿是龙潭虎穴,可一样会进,或许一辈子,只这一件事,是比得过她的了。”
刘光同吞了吞口水,从没有感觉这位皇后是如许难服侍的。
她内心甚么都明白。
只是刘光同内心又不免的为她可惜。
谈氏冲他点头:“你不敢说。”
谈氏仿佛一点儿也不料外。
到了清风殿台阶下时,谈皇后才顿住。
天子见了她,没等她拜礼,就摆了手:“礼就算了,你坐着,朕与你说说话。”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陪着陛下风风雨雨也走了二十多年,可光阴如此善待她,她美艳还是,更平增了些神韵。
谈氏神采冷了冷,连笑都不见了。
何况彼时娘娘在的时候,甚么都不跟她争,甚么都不跟她抢。
这是一个上马威,警告的不是谈家人,是那些蠢蠢欲动,试图给谈家讨情的人。
谈氏入得殿内时,其素还在殿中奉侍着。
“闭嘴!”
因而谈氏呵了一声:“那你说说,我有甚么。”
她妒忌吗?
就连赵氏,都有太后给她撑着。
宫里的旨意,出的很快,且很决然。
悄悄地,不叫人晓得,也就算了。
刘光同心下长叹:“陛下在等您,出来吧。”
谈氏站了好久,全部清风殿都在她眼中,可她却又像是透过了这座大殿,看向别的东西。
这才是最叫她接管不了的……
罢官的罢官,收监的收监,连带着谈昶旭的那件案子,也终究有了定论――斩立决。
唯独是她……向来只要本身。
刘光同内心不免感喟。
天子没有给谈家任何辩驳的机遇,乃至连召见都未曾有,直接就问了罪。
这可比当日的贞妃还要不如……
刘光同因为见她不走了,便也收住了脚步,下认识的打量这位继后。
可从十几岁出嫁,她头顶的这片天,就向来都是她本身撑起来的!
甄羡头顶的天,有他撑着。
“说甚么啊――”天子的声音有些悠长,许是这清风殿太大,竟一时叫人感觉有些缥缈。
她提步往殿门走了两步,一昂首,隶书“清风殿”三个大字映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