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朱赶回了庙门,气喘吁吁,但幸亏,终究顺利地潜了出来。
“就算你是天池金龙太子,你也不能如许胡作非为!你如许是不对的!我不会让你抢走她的!”
这龙太子在天上看腻了天宫仙娥,畴前也曾擅自下凡猎艳,平生所见之美色,天上地下,和明天这小雌蛇比拟,的确如同蒙尘暗珠,心旌摆荡,恨不得立即抱了她归去,追了上去:“我是龙,你是蛇,恰是天造地设!你再跑,我抓你了!”
千万年来,他在上境修行炼心,也不是从没碰到过曾向他示爱的女仙。
晚风从开着的南窗里涌入,掠动着他身上的道袍,衣袍翻涌,他如同乘风而去。
庙门的那道结界,在彻夜子时过后,就又会封闭了。
庙门的结界,确切就像乌威说的那样,从第一天起就翻开了。
这七天里,除三清以外,驰名有号的六御大帝,五方五老,天庭众仙,以及地上蓬莱三老、南极仙翁……悉数前来赴会。上境的上空,整天瑞霭缤纷,祥云飞升,瑶台里琼香氤氲,宝阁中仙筵不竭。每日迟早,在巽风台上,更有精通黄卷上经的道门宗师为齐聚而来的道家弟子讲经释卷,传授天机。
“多谢,不必了。”
甄朱既担忧乌威受伤,又怕这条恶龙霸道,想起陆压道君的真符,正要催咒,只见身后地上的乌威已经滚成一个针球,滴溜溜缓慢滚到了她和金龙的中间,变回人形,挡在了她的面前,怒声吼道:“我不准你动她!”
“你没事吧?快走!”
乌威暴露惊奇之色,摸了摸脑袋:“甄朱,你可真聪明。刚才要不是你吓住了他,我怕我真的打不过他。”
竟是那条恶龙!
头顶潭面波光潋滟,碧水晶动,从下往上,看不清潭面,只模糊窥到两条苗条的玉白美腿浸在水中,舒畅地在他头顶打水作耍,浑然不觉他就在潭底,姿势娇憨,却更勾人灵魂,固然那少女的脸容还没看到,但这金龙太子已是垂涎三尺了,以是刚才实在忍不住了,出水和她相见,等看清她竟貌美如此,又感到到是条小雌蛇,的确如获珍宝,如何能这么就让她走了?立即伸手拦在了她的身前,笑吟吟地说道:“本太子已经自报家门,却还不晓得你的名字,你怎就急着要走了?”
随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年过半百的执事进入大殿,停在了那道长屏之前,恭恭敬敬地朝里开口:“师叔,已从天机镜中查明,刚才庙门外西南边向的结云团雾,应是天池太子混元金龙所为,当时仿佛另有一只刺猬精、一只蛇妖……该当是金龙太子想对刺猬精和蛇妖倒霉,但随后不知怎的,又化解了戾气,腾云分开。”
他又转向甄朱,盯了她一眼,舔了舔嘴,回身化为一条金龙,腾云而去,很快消逝了空中。
……
驭虚观后厢的东首,有一处精舍大殿,门匾上书炼心二字,入殿门,就是一间庞大的素白中堂,两侧四根紫檀大柱,正中一只三足炉鼎,炉中卷烟袅袅,炉后三丈之处,正对着殿门,设一长屏,分开出了内里的静修道室。
但他并不担忧,冥冥天意,只要心中存有问证,他便能够孜孜寻求,永不断止。
他顿了一下:“师侄天眼有限,只能从天机镜中看到这些,其他详情,不得而知,师叔若要晓得详情,敬请亲身移步天机镜前,一观便知。”
这下她该如何办?
一道金光从她这里出去,把这金龙给击的吐血就算了,竟然还把青阳子家的家传大门也一块儿轰塌了半拉!
金龙顿了一顿,目光森森地扫过还紧紧握着拳头仿佛随时冲要上来和本身冒死的刺猬精,哼了一声:“算了,本太子另有事,明天就反面你们计算了。你这刺猬精,算你命大,下次如果再敢如许无礼,本太子毫不会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