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女人就是不听劝,咱这是镇北将军府,大少爷是家主,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快点归去吧,今后啊,夫人这院子你可别再来了,谨慎再惹怒了我家少爷,那就不是本日这般轻纵了!”
锦歌逃也似的回了碧云阁,见到虞清莲的时候神采惨白,上牙打着下牙,话都说不囫囵。
丽嬷嬷大抵看出了他这是要给还没过门的宋氏立威,想来殷逸行总归是庶出,万事还是要看殷煜珩的神采,便对锦歌的态度也倔强了些。
“你已经存了办不好的心机,再无经心筹办的能够,罢了,闻溪,明早让曹嬷嬷陪着你去碧云阁交代中馈,喜宴,你来办。”
她面色淡然,微一屈膝道,“奴婢禀过了,老祖宗也叮咛教诲过了,将军放心。”
虞清莲这是一招以退为进,殷煜珩不是让她交出中馈吗,可真觉得这么大的将军府,当家轻易?只要闻溪领了此次的差事,喜宴那日人多眼杂,虞清莲自有的是手腕拆台肇事,到时背锅的只能是闻溪。
“奴婢没有……大少爷只说夫人歇下了,这碗粥华侈了可惜,要奴婢喝……”
虞清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定是你怕了没喝,这才让人看出了马脚,你个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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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事情出了忽略?”
“回主子的话,大少爷说是去了老太君院子,晚膳后沐闻溪先去的,估摸着是去接她。”
虞清莲还不知殷煜珩将那碗经心筹办的‘药粥’摔在地上,满心等候地扣问锦歌,却瞥见她镇静点头。
老太君这般推拒,闻溪很快明白过来,虞清莲是想让本身做那出头鸟,短短三日筹办一场昌大婚宴的确不易,哪个环节忽视了都能够铸成大错,如果真的出了忽略,她便要惹了宋家针对,今后大房闹得越凶,二房天然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老太君不收回中馈,天然也是等着宋若芙入门后让虞清莲交给她,可如果经了闻溪之手,怕万一有甚么,闻溪便也说不清楚,今后闹起来家宅不宁。
虞清莲剜了闻溪一眼,转而挂上了笑模样,捏着嗓子道,“闻溪女民气机工致详确,妾身的婚事她也帮着没少着力,想来这便驾轻就熟了,且祖母瞧着气色也好了很多,不如就把这中馈收归去,让闻溪女人帮着大少爷把婚事筹办起来,清莲也好得空,多陪陪姑母。”
殷煜珩面上闪过一丝非常,却很快讳饰了畴昔,她这般逆来顺受的灵巧模样,老是说不出那里奇特,一整日下来,都是这般,她怎会目睹这统统产生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