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受命守在殿外,远远地看着文启殿火光冲天,无法点头。他派了亲信马上出宫,请宁远侯早做筹办,人刚走,玄武门传来失守的动静,有人里应外合,将皇宫大门翻开,一支万人之师冲进了出去,直逼光弘殿。
“这位将军,不若等本宫派人,去问过太子殿下……”
“娘娘!我等行事贵在神速,如果给了禁卫军反应过来,以死抵当,云妃便有机遇告诉皇城外的防卫营,如果那殷将军带兵杀入皇城,清君侧,末将可不敢保彻夜到底是谁一步登天!”
“末将拜见太子殿下,请陛下下旨,退位让贤,我等恭请殿下即位!”
逼宫,古来多有皇子争夺王位,此乃下下之策,万一功败垂成,便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了局。
“四殿下虽不在文启殿,但是另有位疯了好久的醇妃娘娘……”
赵晏磬面上闪过一丝苦笑,一种被逼入绝境的感受袭遍满身,他刚想开口解释,却听到叛军来禀。
“娘娘莫要踌躇,如果怠慢了,恐惹太子殿下不悦,末将已备好龙袍凤冠,只等娘娘一声令下!”
那武将垂脸抱拳,却在梅湘凌看不见的暗处诡异勾唇。
谢远部下禁军不过一千,寡不敌众只能退守于殿前。殿内云妃正搞不清状况,却听内里传来拥戴太子上位的呼喊声,万人齐呼道,“陛下病危昏不择智,国不成一日无君,恭请太子殿下即位!”
太子赵晏磬还留在光弘殿,梅湘凌可贵消停地用晚膳,刚拿起金箸,就闻声宫娥们窃保私语。
听到内里的呼喊声,云妃现在再不明白是如何回事儿,这协理后宫多年就白干了。
杀人者利落抽刀,回身返来,跟后殿当中的李嬷嬷复命。
梅湘凌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感觉本身连呼吸都在颤抖,殷煜珩的本事她怎会不知,如果太子此次不能一举逼得庆帝退位,怕是连储君之位也保不住,那她这么多日子以来受的屈辱折磨不就白搭了。
天方才擦黑,文启殿中暗淡一片,给醇妃送饭的老寺人本日犯懒,来得晚了些。
只是面对云妃母子的诘责,赵晏磬蹙着眉一言不发,眼底扫过阴霾不安,他若能囤积上万私兵,这些年何故过得如履薄冰。
梅湘凌固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也说不清是甚么,她刚想派人去请太子,却俄然听获得沉重的铠甲声。跟着宫女婢人的惊呼声,一队兵将闯了出去,合法梅湘凌惊骇起家,想要窜匿之时,为首的武将上前抱拳。
梅湘凌因着来人不是关键本身,方才松了口气,却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远攥紧了手中的剑,心中冷静但愿本身派出去传信的人能顺利出宫。不然,本身彻夜必得血染光弘殿,以命保卫圣驾。
顾不得云妃的怒骂,赵晏磬大步走出殿外,那叛军为首之人一见太子便单膝下跪,抱拳施礼。
太子从未跟她说过只言片语,俄然跑来这么一队兵说是太子的私兵,梅湘凌既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
他越靠近后殿,越感觉比昔日还要苦楚阴沉,提着的灯被阵阵阴风吹得摇摆不稳,加上他老眼昏花,竟感觉后殿中有无数人影闲逛。
“拜见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密旨,宫中有殿宇走水,禁卫军会调遣摆设救济,是殿下逼宫的最好机会。还请娘娘筹办好殿下即位事件,只等御召一下,您,便就是皇后娘娘了。”
“你们……是太子殿下的人?这么说来,陛下的病……”
两个时候前
谢远拧眉,被抓之人恰是本身的亲信,看来本日宫变,已成定局。
她抬手,将一朵红色攒花簪到头侧,偏了眸子看了看身后的棺椁,肃声道,“好生护送娘娘棺椁出宫,在此装神弄鬼十余载,老身要亲身把这后殿焚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