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珩虚着声,暗哑道,“宫中异动,来不及了,沈灼,集结防卫营,随我入宫护驾!”
“沈都尉,可有体例入宫刺探一下,那冲天的火光,但是出了甚么事。毅王被召入宫中侍疾,陛下病重,坊间又有诸多传闻……”
“不对,那位颂栀女人传信给将军,只说太子妃趁陛下病重,借灯谜漫衍对毅王倒霉的传言,此事经她之手错不了。那么那些拥立太子的灯谜又是出自那个之手?”
宋若芙突然抬眼,骇怪地看着湘竹,她若说的是真的,此事便大有蹊跷。
湘竹忧心肠看了看身边的沈灼,他上前解释道,“夫人息怒,昨夜湘竹为了扣问将军下落,差点冻死在防卫营门口,都是末将返来晚了,让湘竹女人刻苦了。她昏睡到快天亮,是末将想着一个女人家一夜未归有损名节,想着天亮了便亲身送她返来,好同夫人解释。怎料天一亮,便传来了将军重伤,已到城郊的动静。”
“是!统统任凭夫人安排!”
殷煜珩固执伸脱手,薛老更犟,板着脸不肯给他。
殷煜珩情急,牵动了内里患处,一口血喷涌而出,恍惚了双眼。
他神采惨白,唇上氤着一层汗,靠在门框上大口喘着气,看上去被疼痛缠身,衰弱衰颓。
临走前,闻溪喂他服下金丹,将虞氏所赠玉镯也一并塞进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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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不到一月,婆母离世,殷煜珩要再有个好歹,她便也不必活了,或者也会落个克夫的骂名。
薛老追出来扶他,“殷将军不成冒进,此次如果不好好养,老夫也救不返来!”
“奴,闻溪,叩别将军,唯愿将军自此,安然……常喜乐……”
谁知殷煜珩凝住一口,竟是咬着牙直起了身,他双眼满布血丝,透着阴鸷的猩红,看着不像是会窜改情意。
宋若芙有沉着地想了想,方才毅王妃的神情,总感觉不平稳。
话音未落,殷煜珩捂着胸腹,踉跄从里屋走了出来。
“不是太子,这统统的背后不是太子,快,在磨蹭就真的来不及了……咳咳!噗……”
“不能让他得逞,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薛老满额的汗珠,在烛光下聚精会神地为殷煜珩缝合伤口,阿梓都没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含着泪在一旁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