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若还能坐得住,那才真的是老胡涂了!”
“儿臣在游历途中觅得才子,本想赶在上元佳节返来请旨赐婚,这才赶了返来,成果一入城就听到那些群情,这才晓得父皇卧榻不起,恐有人趁机反叛,便请了宁远侯,协同殷家军入宫护驾。”
赵晏磬脚步微晃了两下,几乎站不住,看着面前黑压压的叛军,莫名激愤。
殷煜珩在车中,远了望着赵寅礼,手背青筋暴突。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说啊!”
他双目刚毅,从腰间拔出兵刃,高举过甚顶,身后代人也都效仿拔出了刀。
须晓得,他的身后,是多年昂首称臣,岁岁上供的越国,他们竟可觉得了复仇,哑忍这么多年,藏得这么的深!
他两句话,便将云妃的嘴堵了个瓷实,话中暗指庆帝不抱病而是中毒,是他贤明果断,安定了太子篡位谋反,挽救了云妃母子于水火。
“我等誓死尽忠太子殿下!只可惜本日不能成事,末将愧对乔氏一族,愧对太子殿下,无颜苟活,这便就先一步,到阎罗殿前,为殿下开路!”
云妃独一的依托就是庆帝,便急火火地将太子起兵逼宫的事情禀给庆帝听,成果他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喉咙拉着弦,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地抓挠。
沈灼同宁远侯带着兵将清算残局,赵寅礼带人将太子押进了光弘殿中,方才殿外的一幕幕,云妃和毅王都看得逼真,现在还是惊魂不决。
“太后娘娘驾到~”
“侯爷,这些人不过是服从于人的死士,毕竟都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既然已经自裁伏法,还请侯爷将他们的尸身收敛,好生安葬。”
一句话,噎得毅王无言以对,只能心疼地看着云妃,她从方才的不甘,转而惊惧,轻声喊了句,“陛下……”
云妃连昔日里非常之一的放肆放肆也不敢闪现,忧心肠看向毅王,怕只怕这四皇子现在即得圣心又得民气,太子被擒,定会废储,如果这四皇子要将毅王一并肃除,又怎会对她这云妃心慈手软,不由手心冒汗。
赵寅礼恭敬相迎,刚要膜拜却被太后扶起了身。
赵寅礼走进寝殿,云妃看着他不知从怀里拿了甚么出来,只是在庆帝的鼻子底下晃了晃,人便有了反应,复苏过来。
语罢,白刃寒光一扫,武将自刎于阵前,身后上万叛军,全都没有半分踌躇,跟着抹了脖子。
自此,乔皇后自戕偿命,换得庆帝迫于乔氏一族威压,立他为太子,却也让他今后落空了母亲,也失了父爱。
“皇祖母如何来了,宫中恐有叛军欲孽,殿外狼籍一片,在惊扰了您……”
顿时,万人倒在了血泊当中,殷家军和宁远侯所率的兵都看傻了眼,赵晏磬更是被吓得眼泪化作鼻涕流淌,一屁股瘫坐在光弘殿前的门路之上。
庆帝双眼无有神采,瞳人晃来晃去,像在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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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礼身子刚见好,不必拘泥礼数,返来就好,返来就好……”
说完,太后俯下身,靠近庆帝问道,“皇儿啊,现现在,你面前有两位皇子,你的意义,这皇位该交由哪一名担当啊?”
太后扶着赵寅礼的手,走到庆帝榻边,瞥见奄奄一息的庆帝蹙着眉摇了点头。
云妃快步走了过来,扶着庆帝靠在本身肩上,转脸诘责道,“你这是对陛下做了甚么?”
庆帝虽是醒了,却孱羸得很,眼底泛黑,没法言语。太医上前来评脉,这才依着四皇子的话说本来是中了毒。
这便是他救返来的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倒是有这般派头坐那把椅子,只是猖獗的代价太大,养了多年的兵,就这般捐躯,只为了坐实太子的谋逆罪名,他太绝了。
“唉……我儿怕是不成了……太子大逆不道,哀家替天子下旨,将他废去储君之位,关入天牢。一干人等论罪追责,若查实他真的与宫外人勾搭,必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