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尽力回想了一下,上一世她入宫之时,传闻过这位良娣,只是当时她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倒也不见得……”跪在地上的闻溪持续发声,太子让她平身,起来细说。
“将军,这药渣的确是滑胎的药……一闻就晓得下了十成十的红花,奴婢都感觉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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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一向盯着她,见她发癫,抬起脚一下踢中宋良娣的胸口,人朝后摔坐下去,差点砸在药壶的碎瓦片上。
梅湘凌的贴身侍女木槿,横着眉怒骂,身为正主的梅湘凌却一副幽冷僻高的模样。
“时候到了,应当就快出来,嘶……莫不是有甚么事担搁了……”
“吾谅解你刚没了孩儿,内心难过,可你不能胡乱臆想,诬告太子妃,她向来温婉贤淑……”
毕竟是东宫,地界比将军府大很多,还没走到会客殿宇的院子,闻溪就能听到热烈的丝竹声。
一听有人能考证药渣,宋良娣也来了精力,踉跄爬起家,却被侍人拦下。“殿下!您看,臣妾说的没错,就是太子妃杀了我们的孩儿!”
闻溪松了鼻息,眼中闪过绝望。
东宫
殷煜珩指了指西南角角门,“那边一向走,再瞥见圆拱门,左手边应当就是东宫后厨,小厨房的废渣残料也会送到那边措置,如有人问起,你就说……”
“殿下,这下臣的……婢女,懂些药理。”
太子派来的内侍王梁赶到,梅湘凌忽地蹙眉扶额,如扶风弱柳般虚着要人搀扶。
闻溪跟在殷煜珩身后,垂着脸随行。
“王公公来得恰好,宋良娣发癫冲撞娘娘,不但诬告娘娘致其滑胎,还要以下犯上,对娘娘脱手!”
殷煜珩对劲地点点头,待闻溪分开后,单独走向青山殿。
太子闻声,走了过来。“煜珩,这位是……”
本日东宫设席,太子妃生辰也不过是个幌子,实在是太子情面来往,稳固权势,彰显恩威的好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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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入耳得出怨怼,闻溪瞄了一眼那摔碎药壶里的药渣,悄悄靠上前检察。
碍于宋良娣的身份,殷煜珩也只是将人挡下,并未发力伤她。
宋良娣脸颊凸起面色惨白,欲哭无泪,颤抖着说道,“我为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祭奠,莫非还要挑日子?”
一名朱紫红着眼,被宫中婢女按住跪在廊中,只因她本日不应时宜地穿了一身白,冲撞了太子妃梅湘凌。
不知是闻溪放缓了起家的行动,还是举手投足间披收回来的吸引让太子恍忽了光阴。
闻溪此次没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幸亏殷煜珩大步走到她面前,把人挡住,没有在太子面前失礼。
“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