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莲倒是沉着得很,又是竭诚叩首相送,比她姑母慎重很多。殷煜珩一向冷眼看着,直到老太君分开了福寿堂,才不慌不忙地上前把虞氏扶起。
闻溪下认识扫了身边人一眼,面纱前面的那双眼看不清神采,但的确是直直的看着本身,闻溪一拧眉,本身又被殷煜珩用来拉仇恨了。
赶车的马夫上了门路禀明身份,说是虞氏娘家的表蜜斯来投奔。闻溪缓慢的扫了一眼殷煜珩的神采,不出所料,黑的吓人。
“方才清莲久未见姑母,一时冲动失了礼数,还请殷老太君莫要见怪。清莲偶然嫁人,只求能查清爹爹死因,若清莲来此让姑母难堪表哥不悦,那清莲自去寻个尼姑庵子了结残生就是。”
闻溪歇了一下午,此时并不感觉累,便悄悄点头,“奴婢无碍。”
“母亲如果不肯顾恤清莲,那便不幸不幸儿媳我这么多年贫寒无依!本日是侯爷忌辰,他在天上看着呢!”
虞氏本日本就表情欠佳,听到这么一声,心更是揪了起来,“清莲来了?”
“手!”
虞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尽是怨怼地看向闻溪,意指三年以后,遵循殷煜珩这般宠她,闻溪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哪另有虞氏女的安身之地。
虞清莲走到堂上,除了席帽解开披风,一身孝服露了出来,一双桃花眼哭得红肿,紧了几步扑倒在虞氏脚边抽泣道,“姑母,爹爹……爹爹他、他丢下莲儿,放手人寰了……呜呜~”
“母亲,当年为了跟从侯爷交战,虞氏二房人丁残落,二弟就清莲这么一支独苗,这孩子也是命苦,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母亲允准,让珩儿娶清莲为妻!”
曹嬷嬷弯着眉眼,前边带路,一行人穿过前院,到了正院福寿堂。
虞清莲的席帽微微抖了一下,帽檐随后抬高了些,侧身让了一小步,殷煜珩半扶半拽地带着闻溪先一步往府门走去。
虞氏一听,话又被老太君堵上了,还想再求,却见曹嬷嬷已经扶着老太君起家了。
殷煜珩不耐地合了合眼,固然虞氏和老太君皆未明言他这位表妹为甚么来,本身又为甚么非要作陪,可怎会看不出来她们是要往本身院里塞人。
“爹爹身子一贯安康,可旬日前俄然病故,家中老仆思疑有人毒害爹爹,劝莲儿来都城投奔姑母,莲儿现在孤苦无依,还请姑母收留!”
老太君神采暗了下来,虞氏前些天跑到本身屋里哭闹,非要接故乡二房的长女虞清莲到府上。说是殷煜珩不肯把正妻的位置随便给人,那倒不如先定下侧室,一来有人在殷煜珩院里管事,二来万一有了子嗣记在清莲名下也好过一个通房鸡犬升天。
闻溪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迷惑,没记错的话,虞清莲是二房庶出,连嫡女都不是,却要抬她为正妻,可见虞氏是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