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如何会?送吃食的老蔡说,南陵亡了,老奴还觉得她……”
赵寅礼出了书房,穿过几道石门,往殿后醇妃寓所清逸轩走去。晚晴本也不肯意跟着,只因相传,醇妃暮年疯了,一向抱着五皇子的尸身不肯放手,现在只剩一具枯骨,那清逸轩更是常常传出诡异的女子哭嚎之声,实在可怖。
莫非这一世的死法比上一世更惨,闻溪不敢托大,竟是没算到,太后想要将本身在宫闱宴这一夜活祭。
太后微一勾唇,眯着眸子叮咛道,“明日便是岁末宫闱宴,年年宴尾都有燃放花火贺岁祭天的常例,今岁哀家感觉,既是南陵归于大齐的第一年,得有些新花腔,不若就以你祭天,看看到底谁另有那不臣之心,早早地肃除,以佑我大齐百年,如何啊?”
李嬷嬷本想找个由头,带年幼的赵寅礼逃离这吃人的处所,却未曾想他小小年纪,竟然已经盘算主张,冬眠蓄力,将统统害过本身,害死母妃和亲弟弟的人十足撤除。
赵寅礼何尝不想早些将仇敌一一肃除,只是本来的打算就没有十成十的掌控,现在多了变数,倒是不能操之过急。
殷煜珩不苟谈笑,往皇宫的方向遥眺望了望,不由蹙起眉头,“四皇子,你可要将人护好才是……”
此时天气已晚,硬闯皇宫也不是体例,殷煜珩这一夜怕是又没得安睡了,倒是有工夫把内宅事件理理洁净。
“唉,若不是担忧娘娘薨逝的动静传出去,殿下再无母族依托,复仇有望,便也不必在这清逸轩装神弄鬼,一装就是十多年,老奴只盼着殿下能大仇得报,这才无愧于娘娘的在天之灵。”
赵寅礼回身,扶着老妇到一边坐下,轻声道,“辛苦李嬷嬷这么多年一小我在这清逸轩苦熬,如果没有嬷嬷,寅礼早就随母妃和弟弟去了,那里还挨的到本日……”
“嬷嬷放心,明日宫闱宴,定有好戏上演。”
“晓得了,明日宫闱宴,彻夜本宫想去看看母妃,你不必跟着。”
半晌后,她便垂下眸子,嘲笑道,“太后娘娘说甚么便是甚么吧,得殷将军庇佑,奴婢多活了些日子,已经赚了,只是……太后想奴婢消逝不难,可否寻个不连累我家将军的罪名,这便是闻溪独一的心愿了,还请娘娘看在殷将军为大齐马革裹尸的份上,成全奴婢吧!”
待他三叩九拜起家,将香插入香炉,那老妇欣喜地点头道,“殿下的身子,看起来大好,既如此,为何还不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