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跟大哥去范家,仅是饮茶略坐,他就叫了侍女来作陪。”若非她在,那侍女都快坐范老爷腿上去了,“不晓得他会把我们带去那里。”
陆庭烨是没听着,沈帧身后的初七听到声音,低声禀报后,快步冲了过来。
“太香了。”陆凤苓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这儿的女人用的并非都是好的胭脂水粉,气味浓了不免不好受,安芝让宝珠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她,陆凤苓闻了闻,这才舒畅一些,“你这好用,我归去也备一个戴在身上。”
两小我皆是这般想的,可两刻钟后,上马车看到面前的牌匾时,倒是无语,甚么不至于,直奔了这满香楼,安芝虽还未出来,闻到内里散出来的胭脂水粉味就晓得这是甚么处所。
初七一本端庄:“少爷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安芝拉住了她,包房门缓缓翻开,露了内里的景象,五六小我坐在内里,还伴着四个女人,拉陆凤苓的是靠门边的,红着脸酣醉酩酊的模样。
对旁人来讲大中午来这烟花之地,如同是大朝晨喝酒,都是有些不适应的,但范家两位老爷倒是风俗的很,平时不说,每年的这段时候,淮安内几处大的香柳酒楼都是在中午时就开张了,一向热烈到深夜,客人当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前来的商客。
安芝他们此行的目标并不在此, 便直往船厂内走,远远的, 陆凤苓惊呼了声, 高架起的两艘船映入视线,比初出去时候看到的长不止一倍,架在那儿几近将前面的船都给遮住了。
一旁陆凤苓拉了拉她的衣袖,终究还是扛不住这脂粉香:“楚蝉,我们走罢。”
安芝直接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掐,那人嗷了声,疼的松开手去,安芝拉着陆凤苓:“走。”
不等安芝答复,陆凤苓一下挽住了安芝的手臂:“我们跟你们一道出来!”她可要看牢了大哥,别叫他在这儿被谁勾走了魂。
“统统谨慎。”沈帧点点头,这边范老爷端酒前来,他笑着递了下茶,目送了安芝她们垂垂走远,嘴上还在顺着范老爷的话,“那依您看,本年这艘大福船,会被谁竞走。”
离了那包房,周遭还充满着浓烈的脂粉味,陆凤苓走的缓慢,将要到楼梯口时候,俄然一旁包房内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直接将她往那包房里拉,还传来醉语声:“这么久才来,你们这满香楼的女人是如何服侍人的。”
安芝没说甚么就让她拉出来了,到了二楼的一处包房,偌大的窗户外就是这满香楼的大堂,靠墙那一处台子上有女子在弹琵琶,两边另有伴舞的,薄纱衬臂,撩人的很。
昨日陆庭烨去范家拜访时他们也聘请了,但当时沈帧不在,陆庭烨就拿了他做借口没有应邀,现在一行人一个很多都在这儿,范家还特地赶上来,便不好回绝,在往外走时,看着前边与大哥侃侃而谈的范家老爷,陆凤苓凑在安芝耳畔低声道:“那位范老爷非常好/色。”
陆庭烨怕两个女人家在这儿不风俗:“你们要不去四周逛逛。”
不过两步,安芝的肩膀被人按住,身后传来调笑声:“打了人还想走,满香楼的女人另有这脾气。”
安芝护着陆凤苓,看着这年青人,本来是官府的。
安芝看着沈帧手中的茶杯,腿伤不能喝酒?那他前几日在路上时喝的桂花酒,会不会有碍。
“如何了?”
却不想酒才倒下去就让初七给挡住了,玉兰愣了愣,这是何意?
“放开我!”陆凤苓挣扎不开,此人的手劲忒大,都快被他抓脱臼了。
安芝想了会儿后道:“我想将这沙船买下,再添两艘福船。”
不能喝酒来这儿做甚么,喝茶吗?那去茶馆啊,上满香楼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