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头号怀疑犯,解释不出来,也不想解释,震惊地看了眼阿扈,恰是一副贼喊捉贼的嘴脸。白瑾大鼓双掌,脸上有赞成之意:“做得标致,下一步是甚么?皮货店?还是我和老顾合股的那家洋行?那家的话,黎先生应当已经……”

“恨又如何?”白瑾蜷起家子,将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间:“恨不恨,最后都会变成如许。”

白念波凝着他,半晌,不知怎的也跟着笑了:“听不懂没干系,就连我也不晓得本身在说甚么。”

更何况床上还躺着一丝/不挂的白瑾,他的好弟弟。白念波站在一旁,眼睛发直地盯着白瑾看。在这类时候,他竟想起了和白瑾第一次见面的事。

对着氛围嗅了一下,汗水发酵的味道让他鼻子发痒。他按住跳动的右眼皮,顺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看向角落的单人床,床单褶皱,一大半都扯在地上。

白念波甚么没经历过,只看一眼就都明白了。

说着,他神经质地笑了一声。

“少爷,”阿扈这才发明白瑾那满的青紫陈迹,像是忍无可忍了,声音颤抖着说:“先去洗个澡吧,把稳着凉。”

白瑾看着窗外:“甚么之前今后的,你和阿瑶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都听不懂。”

说着走到床边,自作主张地要把白瑾抱起来,白瑾开初还任他摆布,谁想起家的时候双腿一抖,一股红色液体毫无前兆地就从大腿裂缝间流了下来。

阿扈咬了咬嘴唇,自始至终没有看白念波一眼:“从南边运来的那批西药,路上翻了车,全烧没了,司机也没能活。”

随便他如何了解。

白念波眼睛一黯,回想戛但是止的同时,俄然干哑地笑了起来。

说罢伸脱手掠过白念波的脸颊,一晃间指腹上已多了滴泪珠,白念波一呆,仓促地抹了把脸,昂首却见白瑾安静地看着他,眼里竟有怜悯。

“如何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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