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清宝宝头上微卷的头发时,老爷子一下子红了眼眶。
幸亏遭到乔心的淡定态度的传染,他很快强自平静下来,安排了人晚一点去告诉乔安格,又奉告了展老爷子和惠贞,谨慎翼翼地护着回绝搀扶的乔心,总算没出甚么不对的上了车直奔病院。
看她疼得小脸惨白,额头尽是盗汗,泛着水光的杏眸还怒瞪着他的模样,他又爱又怜,连连解释哄劝道,“我只是不想让外人进我们的家,才安排在凉亭里见的人,当天统统的育婴师都是在那儿见的,管家能够给我作证。我的眼里内心只要你,向来没有、也不会有别人。”
展屿无法地瞪了母亲一眼,接过刚在乔心胸里饱餐了一顿的小糖豆——颠末这段时候的熬炼,他抱孩子的姿式已经很纯熟了,他哄着儿子,“乖豆豆,快跟妈妈解释一下,爸爸是冤枉的!”
乔心来了兴趣:“另有哪些‘老公’啊?”
“……看看?你想看谁?”
他悄悄按抚着乔心的手,昂首亲了亲她手背上的小红痣,“如果实在疼得短长,你就掐我吧,只是别掐脸,我一会儿还想给宝宝留个玉树临风的第一印象呢……”
他的语气别提多委曲了,说话间温热的吐息鞭挞在颈间,乔心被他蹭得痒,想把他往外推,却底子推不动,干脆放弃了。
家里又多了个宝贝疙瘩,一下子热烈起来了——且不说乔安格时不时驾着轮椅跨街而来,惠贞忙前忙后的给乔心食补,展沫大蜜斯也特地飞返来看侄儿,另有赶都赶不走的宋语书……连展老爷子也来过好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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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动了脱手指,没甚么力道的回握住他,“嗯,我也爱你。宝宝呢?长得都雅吗?”
乔心看过外公的照片,也记得他是卷发。血脉传承就是如许奇妙,在隔了两代以后,展老爷子又在曾孙身上看到了故去的老友的影子。
“我可就这么一个老婆,独一无二,环球无双。”展屿不管她冷言冷语,伸臂一把圈住了她,鼻尖埋在她颈侧轻蹭着,“我已经让人去措置了,老婆别活力了好不好?从明天到明天,除了给儿子筹议取名字,你都没好好理过我……”
“老公啊,我看你待会儿还是别出来了……”乔心捏了捏展屿的胳膊,感受他紧绷着的肌肉硬邦邦的,整小我都是僵的,“我怕在我疼到落空明智之前,你就先吓晕畴昔了。”
鉴于小糖豆同窗目前的主业还是睡觉,醒着的时候不长,出场时候稀缺,仿佛成为了全部家中咖位最高的大咖,想抱他还得先列队。不过,他还是最粘父母,即便被别人抱着,只要一闻声乔心或是展屿的声音,就会循名誉向他们的方向,情感也格外的高涨。
每一根神经都被澎湃的愉悦占有,号令着想要更多,积存的巴望让身材都疼痛了起来,展屿喉中逸出一声降落的闷哼,艰巨地移开了唇。
……
当初他高调宣布订婚时,就有过这么一遭,只是被他及时授意压下去了,没被向来不体贴八卦的乔心看到。
饶是之前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这个时候真正到来的时候,展屿也免不了一阵慌乱。
“‘展恺’吗?挺好听的啊!”乔心瞄了一眼展屿手中的《说文》,“这个字繁体写作‘愷’,那奶名干脆就叫‘小糖豆’好了!”
“我才不活力!”乔心啪地一把将手中的书拍在一旁的案桌上。她想起看到的那些肉麻兮兮的露骨剖明就心气不顺,她向来都不晓得,竟然有那么多人想对他自荐床笫?
展屿一向如临大敌的严厉脸被她逗得略微一缓,“你还会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