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不想说，是实在没体例说出口。
云朵、云玲等几个大丫头，一向在庑廊下待着，屋里喧华成那样，她们谁都不敢出来。此时，见二爷出去了。便往西次间去。
或许百年以后，后代子孙对他的盖棺定论是――顾望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佞臣擅权。
她六神无主了。
本来如此。顾望舒淡然地闭眼。怪不得他感受赵渊和她的干系很奇特，陌生又熟谙的。
小老婆怯生生的，眼睛睁得溜圆。
连哄他一两句都不肯意吗？还是说，她内心想的一向是赵渊。
“我说你为甚么会对我那么好。你在想甚么？不对，你应当是一早就晓得我厥后会权倾天下。对我好的目标是――让我护住新家满门？”
这些忍都忍不住的话，一旦扯开缺口，就再也停不下来。
说贰心机叵测也好，虚假也罢，这就是真正的他。
“四叔……”新荷见他起家要走，踌躇了下，拦住他，“天这么晚了，留下用饭吧。”
“凭甚么要我护住新家满门？就因为你一向对我的操纵？！”顾望舒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实足的撒娇语气，要隔平时的话，顾望舒垂怜都来不及。但是……他现在没这个表情，“是啊，我对你不好。你呢？你对我是太好了……从之前起，我就感觉你对我好到过分。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大蜜斯。我呢，不过是一个依托着新家苟延残喘的卑贱之人……”
“听不懂是吧？”顾望舒俊眉紧皱：“好，你不想说，那我只好亲身去查了……一天没成果，我就查一天。两天没成果，我就查两天……归正，我会一向查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