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荧拉着夏初婵:“走,我们也去看看。”
两人正说着话,方才凤子鸣在路上听到的琴声又离得近了些。他不由问道:“这操琴之人,应当不是表妹安排的吧?”
凤子鸣用扇子敲了一下侍从的头,啧了声:“到了夏家别胡说八道。谨慎大人我一世英名, 毁在你的手里。”
侍女手指火线湖边的水榭说道:“在那边,顿时就到了。”
到了水榭外头,他一眼瞥见内里的鹅颈靠椅上,有个面色清冷的仙颜女子正在看书。她打扮得非常素净,并不像畴前与他相看的女子那般穿得花红柳绿,反而让人面前一亮。
凤子鸣去夏家之前, 特地拐到泰和楼买了两坛子酒,酒坛子上贴着两张红条,别离写着“金玉”和“合座”。侍从问他:“大人, 我们如许会不会显得太寒酸了?”
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思安快步走进芙蓉榭,对夏初岚说道:“女人,凤大人来了。”
……
夏柏茂和夏柏青早就在正堂等凤子鸣, 夏柏青只是坐着喝茶,夏柏茂却走来走去,还到门口看了一眼:“这说好的时候, 如何还不来?”
“在后院,我这就让侍女领你去。”夏柏茂招了个侍女出去,领凤子鸣去后院了。
侍从嘀咕道:“畴前去燕馆倒是见您风雅……”
“凤大人。”赵嬷嬷一眼瞥见了他,笑着迎了出来。
夏初岚听到声音,抬眼看到凤子鸣,的确是一表人才,起家见礼:“见过凤大人。”
……
夏初岚托腮,淡淡地说道:“凤大人出身于蜀中王谢,中了榜眼以后,短短几年便坐到了知府的位置,野心和手腕皆分歧于凡人,天然要借婚事更上一层,而夏家帮不了你甚么。若我没有猜错,凤大人用心弄些花名在外头,是为了撤销旁人想要与你攀亲的动机。如此做,一种能够是已有喜好的人,二是还未比及对劲的婚事。但我看凤大人随身的扇坠应当是女子所赠吧?凤大人放出话要与我议亲,大抵是想激一激那位女人?”
夏初荧看她如许,又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婵儿,姐姐奉告你,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有效。我看凤表哥对你没甚么兴趣,算了吧。”
好像水中芙蕖,有风既作飘摇之态,无风亦呈袅娜之姿。只是人淡如菊,感觉不太好靠近。他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却感觉不甚首要。人如何,总该亲眼看过才气鉴定。
凤子鸣笑道:“是去拜访, 又不是去提亲。夏家乃是绍兴首富, 甚么好东西没有?你大人我月俸才那么点, 别去人家面前丢丑了。”
夏柏茂看了夏柏青一眼,干笑了声:“金玉合座,的确很好。多谢。”
前面的堂屋,放着香案,夏柏青跪在前面,老夫人带着百口人跪在前面,聆听圣旨。传旨的小黄门念叨:“奉天承运,天子敕曰:原泉州市舶司公事夏柏青,在任上失职尽责,刚正不阿。现授临安市舶司市舶判官一职,着一月内到任。市舶司权职堪重,望恪失职守,不负朕望。钦此。”
赵嬷嬷叹了一声,眼看凤子鸣要过来了,又将夏初岚身上的衣服检视了一番。那么多素净的色彩不选,恰好要挑身如许浅的襦裙,这那里是真的想与人相看的。
夏初荧问道:“甚么圣旨?”她们是商户人家,跟天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如何会俄然来一道圣旨。
嬷嬷也劝道:“四女人不成!如何说也是老夫人安排的事。您如许冲畴昔,凤大人觉得我们家姐妹不睦。被老爷和老夫人晓得了,恐怕不好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