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魔瞧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大嘴怪,心中也是不定,却脚步不断,道:“方才那人,我看不透。如果真要对老四如何,直接动手便是,何必多此一举。老四此时,倒像是道心失守,被摄了心窍。”
不过对于这五鬼寨和其他两处,云飞扬可就没这个心机了。
“这便是你们黑风寨的待客之道吗!”
方才战马倒地之时,尚且如山崩倒,现在方才两句话的工夫,便已是软趴趴的仿佛骨头尽被化了普通,楚中天这一指刚柔随心,实在令白骨子倒吸一口寒气。
还是黑袍魔带头,六人鱼贯而入。
方才楚中天一指袭来,大嘴怪只觉本身被无数的剑气紧舒展定,只要他一动,这些剑气便要将他撕成碎片,那种一念即死的惊骇,让他这个杀人无数的恶魔,直接道心失守。
从段银河口中,云飞扬竟是得知,此人曾是领兵督阵一方的城尉,只因城主故去,新来的城主对他非常顾忌。多次刁难之下,竟是不知如何,请动极幽宫中人出面,给段银河安上了个私通盗匪的罪名。
若说黑袍魔还能稳住身形,但是身后五人,倒是直接被震得膝头一软,便即扑倒在地。
话虽如此,可云飞扬此时,倒是毫无欢迎之意,反而两眼精光爆射,直直看着面前六人。
在地上滚了一圈的大嘴怪,此时身上袍服,也已被地上的乱石划破了几处,浑身狼狈。
大嘴怪的两片大嘴唇颤抖不已,倒是说不出话来。
而常灵霞,更不必多言。不过是在这肮脏地界苦苦求生的一帮不幸人罢了。
段银河部下,平素便已劫夺官军物质为生,对于布衣尽是秋毫无犯。便是对劫夺的官军,也是能不杀便不杀。
被胖头鬼和摇扇鬼护在当中的大嘴怪,还是惊魂不决。
五鬼之首,黑袍魔,明显也被楚中天这一指,震慑住了。本来手中把玩不断的小蛇,此时已是被他捏住的脖颈,正难受的在他手上不竭缠绕。
黑袍魔世人,刚一到帐外,便觉身上压力尽皆散去,浑身便是一轻。
强自稳住身形,黑袍魔顶着这庞大的煞气,和无边的压力,一步一步的往大帐而去。
强忍这心中的不适,黑袍魔率先踏入被两边军阵摆布护夹着,直通中间帅帐的夯土路。
军寨正中处,一擎旗幡正顶风飘荡,烈烈作响。玄色旗面之上,血红大字——‘风’,镇魂夺魄普通的耀目!
从地上爬起,朝楚中天瞋目而视,又惊又怒。
方才云飞扬还曾问过段银河,段银河倒是比江松对这五鬼寨要熟谙一些。
转即便听得大嘴怪胯下战马,猛地昂头哀鸣!哀鸣未绝,便已轰然倒地!
却说方才,段银河、常灵霞四人入得军寨,寨内两旁的赵无敌和袁飞儿两人布阵在侧,虽是军容严整肃杀,却未如方才对五鬼寨诸人普通。
如此以来,云飞扬对两人的印象,天然不会差,谈笑风生也是应有之义。
江松所说,乱石滩、绝命坡两处,乃是与跃马寨普通的鬼匪,这两方,都需以人身灵魂骨肉,来修炼邪功,落在他们手里的无辜之人,向来都是骸骨无存。固有‘入得滩坡没处埋’的说法。
脚步踏实的五人,只感受从寨门到大帐这短短的路程,却仿佛如何走也走不完,好轻易方才到了大帐以外。边听的内里谈笑之声不竭传来。
“如此说来,这黑风寨岂不是龙潭虎穴!”胖头鬼眸子一转。
固然大为不满,但是六民气中,再也熄了争雄的心机,便通报了名号。德福忙回身进到帐内。
大嘴怪还未说话,就见边上的绝命坡首级,鬼道修士白骨子出声诘责到。
大嘴怪顿觉本身气势好像累卵,被楚中天指尖劲气一点即破,凌厉劲气直奔本身而来。顿时亡魂皆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