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说,这几天都是你代他煮的茶?”
甄朱目送他背影消逝在那扇被他带上的门后,先是发楞了半晌,接着,表情渐渐就变得好了起来,之前那些因为电闪雷鸣而带来的惊骇,消逝得无影无影。
他进了炼心舍,收伞,倚在殿门角落,随即步入阁房,将浑身还湿漉漉的她放在了他那张枯燥而整齐的云床之上,掌心轻贴在她冰冷的额头之上,一股温和的暖和气团,仿佛经过他的掌心送入她的体内,沿着她身子里本来已经变得冰冷的血液,循环着,渐渐地走遍了满身。
是青阳子奉告听风的吗?
甄朱一怔,内心随即涌出了欣喜。
她嗓音里透着些哑,身子动了一动,想从云床上爬起来,青阳子已微微后退了一步。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不释卷,视野还落在册页之上,神采如常。
他道号青阳,人如其名,固然平常老是那么高冷,但偶尔笑起来的时候,比方这一刻,笑容清扬而暖和,真的如同春日微风,让人沉浸此中,没法自拔。
她晓得听风奉侍他的平常起居,因而耐烦地和小道童做起了邻居,内里更稳定走一步,只向听风探听了些关于青阳子的平常作息和糊口风俗,亲手给他用松枝烹煮茶水,然后让小道童给他送去,无声无息,就仿佛她并不存在一样,就如许温馨地过了几天,这天的傍晚,山中晚课过后,清风畴前头返来,说上君叫她畴昔。
他坐在案后,仿佛随口似的问了一句。
“呱――呱――”
“朱朱!昨夜风雨好大啊,还一向打雷,好吓人,我都一夜没有睡稳觉!传闻你住的处所门都坏了?吓到你了吧?”
她不晓得本身如何了,仿佛俄然发了烧似的,浑身发热,口渴的要命。
这感受非常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