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也跟着咧嘴笑了笑，又与何妍说道：“何姐，我和你说，你赶明要见着首级夫人，你得好好向人家取取经，学一学管男人，把我们行哥也管得服服帖帖的，你说往东他不敢往西才行。这也叫本领，懂不懂？”
何妍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要你这么一说就太夸大了，最起码，我要想要傅慎行的命，他是毫不会给我的。”
他的手臂就松松地搭在她的腰间，她稍稍一动，他几近是立即就展开了眼，手臂却不自发地收得更紧。两人都是方才醒来，眼中犹自带着几分懵懂，愣愣对视半晌，这才齐齐反应过来。她面色微红，垂了视线，伸手去推他的胳膊，他愣了下，这才就着她的力道松了手。
他唇角模糊翘着，就势翻身下了床，先去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这才下楼去用饭。阿江和小五早已起来了，两人就坐在楼下客堂里，瞧见傅慎行脚步轻巧地下楼，小五脸上便就暴露了坏笑，偷偷给阿江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瞧瞧，这就叫神清气爽。”
“然后？既然非论死活都跑不掉，那何姐就好好活着呗。”小五顺手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尖碾碎，又笑道：“再说行哥又这么宠着你，你要甚么要不到？你就是想要他的命，怕也不是甚么难事。你说是不是？”
何妍缓缓点头，似是听得有滋有味，过得半晌，却俄然问道：“你如何晓得得这么清楚？”
“的确是世居南昭，并且还是个大族。”小五笑笑，就站在何妍身边，取出一支烟来扑灭了，方又不紧不慢地说下去，“不是大族，傅氏一族鱼龙稠浊，混哪一行的都有。总之，阿谁时候南昭可算是傅氏的天下。”
她没再说甚么，也没问他要在这里措置甚么事情，只又沉默着扒了两口饭，便就放下了碗筷。
何妍反应涓滴不慢，淡淡说道：“不管是真是假，总比我两眼摸黑的好，若不是你说，我都不晓得本身竟然到了闻名遐迩的暗权势。”
晚宴的范围不大，就在花团锦簇的院子里停止的，大名鼎鼎的丹约携着夫人亲身出来驱逐傅慎行与何妍。那位面孔浅显的首级夫人，脸上带着温婉的浅笑，用着调子古怪的汉语与何妍打号召，“阿妍，你好。”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中间的女仆，“你说说，丹约是不是很怕老婆？”
小五闻声转头，向着傅慎行嘿嘿干笑了两声，答他道：“给何姐瞎口语呢，说首级夫人的事。我说丹约怕老婆，何姐不信。行哥你来讲一句公允话，我没乱来何姐吧，丹约是真的怕老婆，对吧？”
何妍穿了本地的民族服饰，跟着他一起出门上了车，车子从小城中穿过，在一座宅院外停下来。傅慎行先下了车，又回身递给了何妍一只手，何妍游移了一下，这才把手搭上去，由他扶着下了车。他就此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内里走。
说话没有再持续下去，有个仆人模样的女人从远处走过来，请他们畴昔吃晚餐。何妍没说话，只从秋千上起家站起，看向小五。小五笑笑，哈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行动，笑道：“走吧，何姐，我们边吃边聊，实在我对这儿也不太熟，也就是从别人嘴里传闻一些，也不知是真是假。”
花圃里并无旁人，超出半高的灌木丛，暮色里，能够看到远处来回走动的巡查职员身影。何妍并未理睬小五这阿谀话，徐行走到一架秋千旁坐下，悄悄摆了两下，这才又昂首看向他，问道：“我之前查过傅家，傅氏不是世居南昭吗？如何又成了从这里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