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彧则拾了姜片含于舌下,大步往里走。
张大民气头愈松,待到四下无人时便道:“苏大人,你说那凶手不是女子,这吴亮父子口中说的借主又恰好是个男人,克日来的这些命案,必都是此人犯下的吧?”
他便又让人传了仵作来问话,一句句细细问过后,愈发面沉如水。
直到苏彧一行人到了望湖镇,他看过验尸记录,再问过仵作等人后,便说这凶手应是男人。
苏彧没动,似漫不经心般缓缓道:“张大人尽管持续问。”
张大民气中惊骇。半道上便没话找话说,轻声问道:“苏大人。为何这凶手前几次皆在杀人后弃尸花丛,这一回却将尸身留在了家中?”
若生便将吴亮如何欠的银子,她又是如何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钱,派人日夜守着那巷子出口防他逃脱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昨儿个午后吴郑氏还活着,据闻她是半夜里遇的害,可那巷半夜间无人分开过,以是这凶手,必将就住在巷子里。”
吴家兄弟却一齐摇了点头:“小民只见过那被派来追债的,倒是未曾见过借主。”
“找到了,在赌坊里一夜都没出来过。”张大人忙答,说完又道,“吴郑氏的两个儿子,眼下都在衙门里。”
苏彧打里头走出来,皱眉问:“是何人?”
苏彧一眼就看到了吴亮两个儿子的腿,一瘸一拐的,清楚两个都是跛子,不觉微微敛目。细心一看,他就发明两人腿上都是新伤。
归去的路上,张大人一向蠢蠢欲动,想要问上一句,这凶手跟前头的几个是不是同一人,但这问了,不免显得他笨拙,不问又挂记得很。这天还未热极,张大人便是一身一脸的汗。满是急出来的。
以是凶手只能是男人,且是必定对龙阳之好毫无兴趣的男人!
凶手的此等行动,固然并非奸污之举。却实则同奸污无疑。此人必定对女死者有种极度的气愤,才会做出如许的欺侮行动来。
吴家老二就也回过神来,赶快叩首辩白:“父亲欠下大笔赌债,我娘定然就是叫那追债的给殛毙了!大人不知,我跟哥哥这腿,也是才叫那追债的给打断了的!”言罢,他将身边的拐棍吃紧忙忙举了起来,“您看看这,再看看小民这腿,另有我娘那模样,您说小民怎能不怕不跑?”
他就推了推弟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