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是续弦,前头天然另有一名。
但临行之前,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苏彧,不是已去过刺史府,怎地又要上门拜访?
烈阳像隆冬绽放的红花,如泼似溅,穿透窗棂径直照出去。
苏彧似笑非笑,站姿懒洋洋的,一手落在元宝背上。捋着它的毛,道:“刘刺史病得不轻,天然不敢传开动静。”
苏彧忽道:“刘刺史病了。”
一旁闻声这话的三七惊得几近要合不拢嘴。
“约莫半月前。下过一场极大的雨,电闪雷鸣,雨声哗哗,足足下了两天,硬生生将个暮春初夏时节,给淋成了寒冬普通的冷。地上积聚的雨水,几成汪洋。台矶上被雨浇得滑溜得紧,刘刺史走着路,跌了一跤。将后脑勺磕在了冰冷凉的地砖上。”
他死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二岁,还是那样得年青。
若生没推测他会这般直截了本地说刘刺史,不由一噎,过了会才将话接上。“苏大人真是一针见血……”
他的声音很冷,眉眼间的意味也很冷,但说的很轻,就守在不远处的扈秋娘几个,都听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议论些甚么。加上边上有个元宝在,谁也不会想到,眼下这二人之间的氛围,会是这般的剑拔弩张。
“是不是大话,苏大人自可辩白。”
但是既无人晓得,她派人在四周刺探,也没有人发明刘刺史的病情,可见这件事瞒得是非常严实的,苏彧又是如何晓得的?
苏彧朝她走近了一步,少年高挑的身形,挡住了阳光。
苏彧本来另有筹算,但没想到若生竟同刘夫人有些干系。
如果不是如许,刘刺史也不成能还活着。
她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摸不清他的心机,只能点头,答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