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几不成见地蹙了下眉尖,面上还是笑着:“是吗?她都会弹甚么?”
不过两刻钟。锦娘就已视她为远亲胞姐普通,倒豆子似的将一箩筐的话给倒了出来。
若生浅笑,亦哈腰去看花,望着那粉粉白白,层层叠叠的花瓣,柔声道:“也许是听过的,只是我记不清了。”
她在心中悄悄喟叹,难怪方才江氏谈及刘刺史时,那般不安闲……
锦娘就绝望地叹了口气,过了会就又唧唧喳喳地提及别的事来。
若生就用心笑着嘲弄起来:“你爹爹必然是喜好她长得都雅。”
“才不是!”锦娘猝然说道,言罢声音又弱了下去,“是因为她琴弹得好……”
江氏猝不及防,顿时愣住,脱口道:“你如何晓得?”说完,她回过神来,仓猝挽救,“老爷廉洁,又总念着要办实事,每日里在前头忙完了,返来家中又是一头就栽进书房去,经常忙至半夜才发觉天气早早就黑透了,连饭也顾不上用,囫囵卧倒就宿在了书房里。”她看着若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梅姨娘当即道:“使不得使不得!”
锦娘手捧着几朵花转过身来,天真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踌躇,“就是叫笑东风!”
何况瞧江氏脸上的神情,这梅姨娘此番也没有提早知会过江氏,是自个儿过来的。
江氏眼下如果说的是实话,她又如何会连丈夫的病情也不知?
苏彧那边,则还是由刘刺史的儿子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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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若生后知后觉,也明白过来,她上门便是客,又是江氏的故交之女,江氏身为当家主母亲身接待她乃是常理,但戋戋一个刘家的姨娘,凭甚么来见她?
有小我能顾问他们父女,的确应当算功德。
鼻子就是鼻子,眼睛就是眼睛,菱唇淡红,统统都只是平常,美得平平平淡。
清楚该当是第一次见的人,若生看着她,却莫名感觉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