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理应落得比裴氏一门更惨痛绝望!
但是,这个孩子来得这般不应时宜。
这时。若生笑了起来,侧过脸看向梅姨娘,笑着问:“如何不见拾儿?”
梅姨娘心中迷惑更盛:“可有说是为了甚么事?”
进到里头,未及站定,她就先看到了坐在江氏下首的绯衣少女,正在同江氏的小女儿锦娘说着话。
血债当血偿,裴氏一门高低数十口人,除她以外,无一人生还,连家凭甚么昌隆昌隆?
江氏抬开端来,将手中茶杯悄悄顿在了手旁小几上,问:“这花是如何一回事?”
梅姨娘听着这话倔强得不似江氏平常会说的,眼皮一跳。
梅姨娘想笑一笑,可面皮生硬,连一丝浅笑也难以挤出。
可江氏性子再软和,记性却没那么差,焉是这么轻易乱来的,当下发话说她再不从实招来,就找人牙子来将她卖到那同东夷交界的苦寒处去。
“我令人送去的?”江氏听了一怔,随即面色微变。
何况她听闻,来的这位连三女人,是云甄夫人最心疼的侄女。
但是连若生还活着……
梅姨娘听她第一句问的是刘刺史,心中微宽,答:“已是好多了,昨儿个夜里咳过几次,但较之先前,已是见好很多。”
但是绣鞋才方才踏下台矶,她迈开的脚步就顿住了。廊下站着的几个婢女中,有一人令人印象深切,她只在昨儿个见过一面,这会再见倒是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连三女人身边,唤作扈秋娘的替人婢女。
只一株,就毁了全部裴家。
以是她很快,就祭出了那株她暗里里因思念家人而培植的倚栏娇来。
她一贯好脾气,这回也忍不住了,急仓促让人寻了梅姨娘来。见到人,她仍佯作不知情,问了一句,想着她若坦白便也罢了。可梅姨娘闻言,却装起了胡涂。
她亲手培养出的花,同昔年她见过的分毫不差,不成能没有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