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断言:“你昨儿个说过,仿佛往前听过笑东风,也许你便那样记着了,这曲子就是笑东风无疑。”
千百种情感,自她醒来的那一刻开端便纷沓而至。将本已经死去的她重新填满,复活。
同若生走得越近,他对她所说的另一段还未产生的旧事,就越是猎奇。
锦娘的小嘴已经撅了起来,面上不虞涓滴不掩。
先前梅姨娘拉拢她身边的丫环等事,江氏虽气,却尚可忍耐。但当她提出要去见刘刺史时,梅姨娘却支支吾吾说刘刺史不肯定见她,江氏的火气就再也憋不住了。
江氏怒极,当下就扭了梅姨娘赶畴昔。
若生不答反问:“那你呢?”她夜里见到苏彧时,他身上穿戴的衣裳,可不像是要寝息的。
苏彧扬了扬眉:“找一件东西。”
若生一行在亭子里比琴时,江氏已让人押了梅姨娘往刘刺史那去。
想借江氏之手压抑梅姨娘的事,若生也没有瞒他,毕竟刘刺史的事,他远比她清楚很多。
“……”若生暴露奉承笑容,“五哥……”
他嘴角出现一抹浅浅的笑意,淡声道:“以是。是上辈子的事?”
刘大郎看看她,竟也偶然和缓蔼氛,但他的声音终究还是放得轻柔了些。口气也变得和缓很多:“笑东风这曲子,乐谱本不是坊间传播之物,除梅姨娘弹过外,我也从未听过旁人弹奏。锦娘年龄小,乍然听闻,便说这是笑东风实乃不对。这琴曲同梅姨娘弹的那首笑东风。还是很有些分歧之处。”
刘大郎这时才像是回过神来,感觉再在亭中说下去,不免在客人跟前丢大脸,遂放下身材,好言劝了锦娘一并往亭子外去,借口看花避开了苏彧二人去说话。
苏彧顺手拨弦,在流水普通的琴声里,漫然道:“不必谢,你欠下的情面,我可都一笔条记取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