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当真是他,那就算藏得再深,也毕竟会有暴露马脚的一日。
“模糊倒是还记得些。”云甄夫人回想了一番,“就是前些年想来见你娘一面,最后却没能如愿,抱憾而去的那人吧。”
昔年嘉隆帝便是因为这花的事,动了大怒,降罪于裴家。裴家也是以支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若生就长叹了一口气:“那梅姨娘最善于的一支琴曲,也叫做笑东风,据悉是她母亲所谱,人间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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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点头,身子今后靠去,靠在了绣缠枝莲的软枕上,必定道:“没错,就是平州裴氏,从祖上开端就专做花木谋生的。”
是以若生细细地将“倚栏娇”是何模样,说给了云甄夫人听。
跟着若生一点点提起裴家,提起“倚栏娇”……云甄夫人也终究渐渐地记起了裴家的事,只是十几年畴昔了,影象已经非常恍惚,便是绞尽脑汁去想。也仍旧不大清楚。
“我也是这么个话。”云甄夫人点点头,“夜深了,快归去吧。”
若生苦笑了声:“姑姑可识得裴家人?”
若生吁了一口气:“大家都道平州裴氏满门尽诛,无一人存活,但您看这梅姨娘不就活下来了?她既能偷生,那裴家会不会另有其他先人活着?有一便能有二,这还是您教我的理。”
云甄夫人听到这,一贯波澜不惊的面上不复安静,声音愈冷,冷得像是三九寒冬里的冰刀子:“这浑说的人倒是也不难查。一来你既说那梅姨娘在裴家出事的时候,年事不大,那她天然也就没法本身逃生,当初定然有人救了她;二来此人用心寻我出来担责,暗中必定不喜连家;三来正如我方才所言,裴家的花种得再美再香,也毕竟只是花,裴家归根究底还是花匠罢了,戋戋花匠,却有人要灭门除之,恐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待到若生止了声,她便道:“我虽未曾见过‘倚栏娇’那花。但关于它的事到底还是听过很多的。”
言外之意,你们俩已经熟到这类境地了吗?
云甄夫人听着,面色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
若生悄悄心惊:“先前有一回在千重园里,偶然间听到底下的人谈及玉真……”她佯装不熟这名,顿了顿才持续道,“还是叫玉甚么来着?该当就是玉真了,说他极擅古琴,有支曲子叫笑东风,奏时恍若仙乐。”
“花木谋生?”云甄夫人这才恍然大悟般说,“原是他们。”
云甄夫人淡淡“嗯”了声,不提元宝,反而俄然间提及苏彧来,问若生:“他既连猫都能拜托于你,但是非常信赖你?”
“笑东风,姑姑可听过这支曲子?”她看向云甄夫人。
云甄夫人昂首看看窗外的天气,夜已深沉,响雷早停,哗哗落下的雨也小了很多,便让若生回桂花苑去,早些安息。
云甄夫人便笑了起来,微微点头,说:“既是仇人,转头可得好好谢过才是,只帮人捎一程猫,可远远不敷。”言罢,她将话头扯回了裴家跟梅姨娘的事上,“阿谁姨娘,死了吗?”
“死了。”
姑侄俩就一齐出了点苍堂。
若生迟疑着:“我倒是勉强背了一些下来,让人送了琴来,您听听?”
她跟着她爹总时不时在千重园里闲逛,闻声这些也并不希奇。
也过了几年了,只见过一面,难为她还记得这般清楚。
观其神采,必是听过的。
云甄夫人“哦”了声,然后问:“那里不对?”
但不提陆相,有俩人她却不能不提。
即便口儿已经愈合,结了痂,又落了,上头的陈迹闪现出极浅淡的粉来,不细看并不轻易发觉,但这伤的模样,云甄夫人一看便知是被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