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总感觉自个儿上辈子没好好待他,遗憾颇多,现在也是可着劲惯着他。
先行一步,拂袖而去的段承宗。则气得比连四爷还短长。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气候太热,火辣辣的日头晒得人烦躁不已。
那日二人吵嘴,提及和离,不过是气话,他毕竟不成能真同林氏和离。
连二爷挥动着粘竿:“你悄悄地给它吃,它不会晓得的!”
金嬷嬷甚感欣喜。
他到连家门外之际,恰是太阳升得最高,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
他再三称段承宗为“世子爷”,段承宗内心头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声音也变得沉闷起来:“好!甚好!连四你很好!”连续说了三个好后,他也不提甚么本金不本金,分红不分红的了,黑着一张脸回身便走,连看也不再多看连四爷一眼。
若生也懒洋洋举起了粘竿往富强的树枝间探:“您如何晓得它不会发明?”
可连二爷听了这话后,蹙着眉头深思了半晌,俄然反问道:“嬷嬷,阿九去颜先生那上课的时候,我可去寻过她?”
连四爷哈哈笑了两声,还是调侃语气:“世子爷好大的口气。”
他就嘟囔:“粘了转头给铜钱吃!”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讽起来。
金嬷嬷也是无法,只得去寻连二爷说,女人白日里要上颜先生的课,要去千重园跟窦妈妈学拳脚强身健体,偶尔还得去点苍堂办事不说,间或也得抽暇学学针线女红,实在是忙得很。
“以是呀,她不忙的时候,莫非也不能陪我玩吗?”这话,的确无懈可击。
有一回金嬷嬷路过他身边,闻声他一向嘀嘀咕咕在小声说着甚么,就悄悄凑畴昔听了听,一听,本来讲的是――“嬷嬷说的对,阿九都忙瘦了,瘦的跟豆芽似的……我得让她歇歇……”
他顶着大日头,在天光底下站了一会。
段承宗最是听不得人提及他“狎妓”的那桩事来,顿时吹胡子瞪眼,指着连四爷痛斥:“你既不仁,也就休怪我不义!”
金嬷嬷诚恳道:“这天然……也是未曾……”
就连知了都躲在树荫里。平常撕心裂肺般的鸣叫声,也显得微小了下去。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