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爷一起小跑着凑畴昔,问:“大嫂,阿姐叫你来的?”
直到方才若生开口之前。他还一向满心期盼着云甄夫人唤他戌时二刻前去点苍堂是旨在玩耍的。可惜了。如果连若生的大伯母都请了,那就离“玩耍”两字,再远不过了。
那几位议论的事,他多数是听不明白的。
大太太周氏,这才放下了她的经文,领着丫环亲身来了点苍堂。
千重园那边被云甄夫人派来传话的人,说的是戌时二刻,到当时,天气早就已经黑透了。而眼下,还不过是午后,间隔掌灯时分,尚另有很长一段时候。
“随我!随我多好呀!”连二爷不满,蹙眉说道,言罢又俄然扭头去问路过的吴妈妈,“甚么时候了?”
周氏跟连二爷到的最早,紧跟着参加的则是连三爷。
连四爷面色丢脸,恍若未闻,只脚步迟缓地往里头走。(未完待续)
从点苍堂外头看,那边头灯火透明,如同白天。
连二爷皱着一张脸,忧?不已:“仿佛,说了甚么跟老四有关,旁的我听不明白。”说完,他蓦地拍掌道,“莫非,是特地叫我去玩儿的?”
他面露对劲之色:“阿姐没叫你!”
连二爷却不晓得这些,闻言愈发忧?,猜疑不已地问:“那我如何办?要不。我偷偷带点玩的去?斗蛐蛐如何样?实在不成,我带铜钱去吧!它扯着嗓子喊话的时候,还是极风趣的!”
他顿时大急:“莫非大师伙都去?”
天涯一轮弯月,挂得极高,满天的星子仿佛也由此变得比平常更加敞亮一些。清凌凌的月光,透过窗上糊着的绡纱,落在了地上。可屋子里的灯,太亮,这淡薄的月色不过转眼就尽数被灯火给淹没了。
连大太太周氏闻言微微一点头,说了个“是”。
连二爷点头如捣蒜,将这话记在了内心。
唯独连二爷浑然不觉,传闻定好的时候都过了,就蹙眉道:“老四没端方。”
天光尚且还亮,时候该当还早。
他甩甩袖子。忧?地说:“如果他们都去,那我转头该说些甚么?”
连二爷就嘟嘟囔囔地掰动手指头在那算了起来:“一个时候,两个时候……戌时二刻另有多久才到?”
连二爷点点头,摆手表示吴妈妈退下,转过脸来便同若生说:“那我另有好一会才去点苍堂呢!”
连二爷闻言,噤声深思起来,过了会开口说:“呀,我不记得了……”
云甄夫人亦早有预感,以是派去大房传话的人,还特地多叮咛了一句,务必参加。
若生听着他的声音,思路却有些飘远了。
公然,吴妈妈答复说:“回二爷的话,才刚过申时一刻。”
云甄夫人到时,时候正恰是戌时二刻。
连二爷瞪眼,奇特道:“你如何晓得?”
若生眼睛一亮:“姑姑让您去的?”
“……”若生无法,点苍堂一贯是办闲事的处所,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姑姑平素也不会无缘无端去点苍堂,更别说派人来请她爹,怎会是玩,“您细心想想,千重园来的人都说了甚么话?”
只要连四爷,早退了。
周氏便笑了下:“阿九真聪明。”
少顷,竹帘微晃,连四爷的身影终究呈现在了世人面前。
若生浅笑着,没有吭声。
晚间,连二爷早早用过了饭,掐着点从明月堂里出来,大步流星地朝点苍堂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轻声嘟哝着:“阿九说的仿佛也不对……万一阿姐让我今后不要总挂念着玩呢,我莫非也要承诺不成?”
方一进门,他就冲前头方才筹办拾阶而上的妇人,扬声喊了起来:“大嫂!”
言罢却又不等她答,只自问自答说:“你是不是也想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