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很久，窦妈妈咬了咬牙，还是隔着帐子悄悄唤了一声。
云甄夫人寂静着没有言语，过了会才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阿九曾提过，那梅姨娘恨毒了连家，恨毒了我，满口裴家会灭门皆由我而起……”
她谁也未曾提起，现在云甄夫人问了，她才正色道：“裴家人丁不算昌隆，那一任的家主膝下只要两个儿子，宗子倒是后代双全。他的长女如果当年活着，那现在的年纪便该当同您提过的那位刘刺史家中的梅姨娘差不离，除此以外，他另有两个嫡出的儿子，论年纪，如果活着也能同玉真玉寅兄弟二人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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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手方才抱起装着烟丝的匣子，背后就传来了云甄夫人的声音——
直至玉寅逃脱，不知藏匿于那边，世人遍寻不着的时候，窦妈妈才收到了动静。
窦妈妈应个是，又去沏了一盏。
手一抬，杯子一倾，一盏温水刹时就被她大口饮尽。她微微喘气着，将杯子一递：“再倒。”
今儿个，尚是头一回。
窦妈妈一震，瞪大了眼睛：“您是狐疑这些烟丝——”
“派出去找的人另有多少？”云甄夫人听罢，问了一句。
她阖上双眼，靠在那放慢了呼吸，像是又睡去了普通。
窦妈妈查了好久，倒不知另有这么一出，闻言吃了一惊。
云甄夫人侧过半张脸望向了她：“去全数取来。”
非论这些烟丝有无题目，现在起了疑，就是再不能用的了！(未完待续。。)
窦妈妈不敢将话说死，毕竟没有明白证据，但她内心早已笃定了八九分：“恐怕真是裴氏先人。”
她看了一眼，神采里多了两分忍耐之色，蓦地将眼睛一闭，大声说：“拿开！”
窦妈妈猝不及防，唬了一跳，赶紧将帕子一拢收了手。
窦妈妈一颗心狂跳起来，不顾僭越，将东西一揽，背对着云甄夫人道：“夫人且候一候，奴婢这就去让人抓紧送了新的来！”
嘉隆帝一行人离京前去清雲行宫之时，窦妈妈也还在刺探当中。
故而玉真落马之际，还未出成果。
“取一柸来与我瞧瞧。”云甄夫人低低咳嗽着，叮咛道。
“是，夫人没有记错日子。约莫再过个三两天，便能送来了。”
但窦妈妈晓得她并非睡着。便只仍在边上候着。
里头没有动静。
帐子里头静了一静，而后传出了咳嗽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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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甄夫人的声音嘶哑，颤栗着，愈发轻微了下去：“从速去……”
日与夜，仿佛融成了一体。
厥后。几次三次，云甄夫人方才作罢，不再让窦妈妈泡茶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