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的呼吸声垂垂重了起来。
若生眼神微变。下认识想抽手,却还是忍住了。
“一只眼睛黑,一只眼睛蓝,是不是?”浮光长公主不依不饶地追着问。
她眉毛一挑,伸长手超出茶几去抓若生的手腕:“你这丫头是不是用心同我打趣呢,快说。是不是暗中藏了那么小我,不想叫我晓得?”
心头一震,她霍然将手从浮光长公主手里抽了返来。
所谓疑人不消,用人不疑。
并且她记得,苏彧同她提过,凶手接连犯下多桩命案后,却俄然消逝无踪,再未曾犯案。她垂下视线,盯着本身素白的手指,掐算起来,凶手不再犯案的日子,同浮光长公主随驾离京的日子,恰好对上了!
浮光长公主眉头一皱。
浮光心不在焉的,低声喃喃自语了句薛公公无能,嫌若生聒噪起来,故意告别。
浮光一起大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她,若生便也任由她打量。
若生赶紧笑着站直了身子。
干儿子可不是大家都养得的!
窦妈妈仓促忙忙地将剩下的烟丝尽数归拢,亲身带下去藏于秘处,只取了一部分出来依着云甄夫人的话送出去让懂行的看上一看。
若生开端信口胡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浮光长公主几次打量着她。不由猜疑起来。薛公公跟从她多年,理应晓得她的脾气,没准的事是断断不敢拿到她跟前来讲的,他说那戒嗔和尚在半山寺里见到了生着异瞳的小丫头。那就必然是见着了。
“哦?”浮光听她口齿清楚地说了一通,有些听懵了。
比及人一走,她立即便叮咛绿蕉磨墨铺纸,写了封信命扈秋娘马上送去给苏彧。
及至事情办好,浮光长公主也已在连家的花厅里见到了若生的面。
除此以外,她只带雀奴去过一趟半山寺。
雀奴的事,如果守不严,早就人尽皆知了,怎会比及现在由得浮光长公主来问。
若生浑身一冷。
浮光长公主一时看不透她。闻言只得道:“傻丫头,你是未曾见过东夷人,东夷人的眼睛可就生得同你我不一样。”
而苏彧部下的丁老七跟踪戒嗔返来后说的话里清楚有一句,是那同戒嗔讨论的小寺人说的,寄父人不在京里——
若生刹时了悟,浮光长公主的动静,十有*是从半山寺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