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这么多,满是为了你,你个胡涂孩子,你五表哥有那里不好?”
苏老夫人一向看着她的行动,见状浅笑起来:“来,我让人备了你喜好的茶点,我们回房说话去。”
簌簌、簌簌。
“是。”夏柔放下帕子,轻车熟路地上前拣起三炷香来,就着一旁的香烛明火扑灭后,神采恭敬地拜了三拜,将香插到了香炉里。
如果不是甚么要紧的话,方才她在佛堂里时便能说了。
屋子里顿时一寂。
苏老夫人急了:“不幸?我瞧你才是真不幸!”
青鸯便不敢再说,只喏喏应是退了下去。
而软榻上端端方正坐着的苏老夫人见她不动,便又催促了一声。
但她仍然是点头不止:“姨母,五表哥他也不喜好我呀。”
夏柔本来还提心吊胆地听着,成果听到了“五表哥”三个字,顿时松弛下来,口气也变得心不在焉的:“哦?”
苏老夫人闻言抿了抿嘴角,视野一晃,落在了香龛上,轻声道:“既来了,就给菩萨上柱香吧。”
“你便半点也不在乎这事?”苏老夫人眉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瞧着平白多了两分凌厉。
夏柔一副漠不体贴的模样道:“哦。是如许。”
夏柔一惊,又灰溜溜坐回了原处。
但走在路上,她内心却有些惴惴的。
她自幼长在定国公府,定国公府里又只要少爷没有蜜斯,是以若论谁和姨母靠近,几位表兄还不必然能比得上她。她几近是在苏老夫人跟前长大的,姨母的性子即使不说全摸透了,却也多少晓得一些。
“成全?”苏老夫人声音一轻,将这二字在口中交来回回几次咀嚼了好几遍。
“做甚么?他不是来见您的吗?”
夏柔走在庑廊上的脚步不觉比先前沉重了很多。
夏柔握着帕子捂住了鼻子,闷声说道:“已是好得差未几了,等气候再和缓些就好。”
苏老夫人听到这,面色都雅了一点。口气也温和了一些:“固然他眼下不喜好,可保不齐哪天他就喜好上了。”
夏柔便也就笑着挽住了她的胳膊,并肩朝暖阁里走去。
“再看苏家的家世家世,非论拔尖,却也是京中驰名誉有根底的人家,多少人挤破了头盼着嫁进苏家来?你当我黄婆卖瓜也好,可这话我还是得说,你若能嫁给小五,京里得有多少女人羡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