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情闷闷地答复,手从绸帐下接过衣服,低眉扎眼地对苏宜说:“先把湿衣服换了……嗯,我在内里等着。”
楚情动动干枯的喉咙,“我……”
楚筝跟在身边,“混闹。”
端倪如画,冰肌玉骨,楚情又听到本身加快的心跳声。
绸帐围起的床榻过于狭小,楚情粗重的呼吸声清楚可见,苏宜抓起她安设在两侧的手,嗤笑,“瞧这小手湿乎乎的,担忧我会杀你?”
楚情没法,只能钻进床榻上。刚爬出来,就看到深思的苏宜。苏宜听到动静,转眸,似笑非笑看着她。
楚筝远远地见两个小女人坐在岸边,考虑到两人的名声,批示粗使婆子把两人抱回菊楼,又叮咛映画和桃红请大夫,找王氏和杨嬷嬷来菊楼主事。
“把衣服拿出去,我帮郡主换。”
身后一声冷哼。
仿佛做梦普通,有只手搂住她的腰,带她在水中挪动……
苏宜三两下脱下湿的外套,换上洁净的深衣,在楚情下巴摸了摸,“快让那丫头帮你换衣服,不然真要感冒了。我传闻,你身材不太好,这可不可……”
楚筝在外室调查事情颠末、等待大夫,听到楚情的怒喝,转进屏风后的寝室,“但是身子不舒畅?”
楚情想起落水前的一幕幕,又想起水中披着霞光而来的天人,心跳不受节制地快了几分,微微抬手,不着陈迹地抓住他的袖子,声音干涩而和顺:“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救我一命?”
两人躺在同一个长枕上,楚情微微侧头,便能看到他衣领下皓白的脖颈,仿佛精雕细琢的美玉。
本来不是梦。
楚情咳嗽一声,“实在,我的意义是……”
苏宜笑了笑,额前的碎发贴在脸颊上,眸子显得格外幽深,莹白的皮肤仿佛会发光。
楚情眼睛湿了一圈,握紧的拳头蠢蠢欲动,咬牙切齿一番,又有力地垂下肩膀,“你到底想如何样?”
“在树林里看到我被人调戏,你出言互助,但看清我的面庞后,又仓促逃离。当时你就应当晓得我的身份吧。”
感遭到人的体温,楚情心头一松,俄然想到苏宜女扮男装的事,仓猝从粗使婆子怀中挣扎起来,“我要和郡主在一块,把她带回我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