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中没有太多的设想,也没有神化的色采,朴实到了极致,却道出了最深的哀思。鲜虞庥这么一个小女人,为了一国百姓慷慨赴死,再如何壮烈,高高在上的神明又那里会晓得呢?她为着对百姓的那一片痴心,在北风中跌落城墙,血染玄色冕服,百姓中对她的痛恨是不是就真的能够消逝了?她那么的酷爱淇国、酷爱草原,为了一群曾经唾骂她、指责她的百姓,等闲地抛下统统,就算她登上鬼域路的时候悔怨了又能如何办呢?统统都已经太迟了。
“淇女休思,国兮悼之,九天之上神何知?血寒玄衣,哀兮心痴,九黎当中怨可释?去北于夕,念兮魂失,九幽之下悔已迟。”
柳下朝烟持续保持沉默,寒子呇便一向叫喊个不断。
柳下朝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便持续往回走了,寒子呇也循分了很多,他还是晓得见好就收的,没再叽叽喳喳闹个不断。
回了堆栈,柳下朝烟本身回了客房,没管寒子呇的去处,却也晓得对方估计也是在这里订了客房,但是对于陌生人,还是非礼勿言吧。
身上的锦囊俄然发作出灼意,柳下朝烟也不晓得这温度是鬼域水还是那枚白玉扳指披收回来的,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她也不好把东西拿出来看,便只好先按兵不动,等早晨归去再看看。
柳下朝烟捧着茶汤,放到嘴边吹凉,小口小口的啜饮着。那些故事都离她太悠远,故事里的人也离她很远,她只盼着能早日跟夕岚团聚,至于别人,她还没有那么多闲心。但是鲜虞庥能担起一个国君的任务,她又另有甚么来由不尽力呢?有的时候,强大与否也不必然是看才气,而是看本身能承担甚么。她能承担甚么呢?
一句话刹时撤销了柳下朝烟心底的绮念,甚么君子,甚么如玉,都是假的,那口气跟温文尔雅的确毫无干系。反差有点大,柳下朝烟感受本身遭到了打击。并且那副自来熟的口气是如何回事?如何她比来老是遇见这类人,前面阿谁帝旿也是,现在的民风都这么开放了吗?
大街上车来马往还是喧闹,老先生还在讲着故事,人们也还在不时起着哄,仿佛方才的歌声只要她一人听到,也仿佛,那歌声只唱给她一人听。
寒子呇点点头,道:“不过是尘凡中一不幸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