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是一名爱好别致的王,非常欢畅,便教侍臣从速去拿木片来。墨子却解下本身的皮带,弯作弧形,向着公输子,算是城;把几十片木片分作两份,一份留下,一份交与公输子,便是攻和守的器具。
(7)阿廉:作者假造的人名。在《墨子·贵义》中有以下的一段记录:“子墨子仕人于卫,所仕者至而反。子墨子曰:‘何故反?’对曰:‘与我言而不当。曰待女(汝)以千盆;授我五百盆,故去之也。’子墨子曰:‘授子过千盆,则子去之乎?’对曰:‘不去。’子墨子曰:‘但是非为其不审也,为其寡也。’”
(3)公孙高:古书中无可查考,当是作者假造的人名。
(23)关于送你天下的对话,见《墨子·鲁问》:“公输子谓子墨子曰:‘吾未得见之时,我欲得宋;自我得见以后,予我宋而不义,我不为。’子墨子曰:‘翟之未得见之时也,子欲得宋;自翟得见子以后,予子宋而不义,子弗为,是我予子宋也。子务为义,翟又将予子天下!’”
“那但是我真送了你宋国了。”墨子也欢畅的说。“你如果一味行义,我还要送你天下哩!”(23)
“但是还不及木工的做车轮,”墨子看了一看,就放在席子上,说。“他削三寸的木头,便能够载重五十石。无益于人的,就是巧,就是好,倒霉于人的,就是拙,也就是坏的。”(25)
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按即楚国)不足于地,而不敷于民,杀所不敷,而争所不足,不成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成谓仁;知而不争,不成谓忠;争而不得,不成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成谓知类。’公输盘服。子墨子曰:‘然乎,不已乎?’公输盘曰:‘不成,吾既已言之王矣。’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公输盘曰:‘诺。’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斑斓,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王曰:‘必为窃疾矣。’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糜、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为无雉、兔、狐狸(按狐狸应作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枬、豫章,宋无长木,此犹斑斓之与短褐也。臣以三事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臣见大王之必伤义而不得。
’王曰:‘善哉!固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因而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不足。公输盘诎,而曰:‘吾知以是距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以是距我,吾不言。’楚王问其故。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釐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纳)也。”按原文“臣以三事之攻宋也”,“三事”两字,前人解释不一;《战国策·宋策》作“臣以王吏之攻宋”,较为明白易解。在小说中作者写作“王吏”,当系按照《战国策》。又,《公输》叙墨翟只守不攻;《吕氏春秋·慎大览》高诱注则说:“公输般九攻之,墨子九却之;又令公输般守备,墨子九下之。”小说中写墨翟与公输般迭为攻守,大抵按照高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