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不能再担搁,我握紧了剑,眼看爷爷立着许祈另有三米远,而许祈仿佛连一步都抬迈不动,整张脸看不到一丝赤色,急的满头大汗,下一刻,爷爷生硬的行动俄然变得圆润了,那抓着寒光闪闪的刀刃的金色长龙仿佛活了似的,我分不清是劈空声还是真的龙啸声,总之有一声高亢宏亮的长吟,定国刀狂舞,像一朵突然绽放的金色玫瑰,要将许祈裹入此中,剁成肉酱。
争斗最凶的便是爷爷和许祈,可若换小我来看,还觉得他俩在过家家。
总而言之,说一套做一套,便是我的座右铭了。
朵朵拉紧我的胳膊,满脸焦心:“不要去,会死的,我还是个鬼呢,莫非你不救我了么?”
行姑息木的面貌,不输丁壮的豪放,远超凡人的萧洒,我这两位没有血缘干系的爷爷,反而比我亲爷爷更轻易让我心疼。
爷爷看到我,没有动容,还是是极不调和的姿式将定国刀往许祈的脖颈间送去,许祈也看到我,不言语却面沉如水,躲闪的时候尽量与我保持间隔。
爷爷使诈,俄然间受了推背图,打许祈一个措手不及。
或许是因为没有血缘干系,每次都是爷爷做恶人的原因,也能够是爷爷没有赴死豪言,我没能感到落空他的痛苦。
我也同时出剑,酝酿已久的剑炁无色无光,只听一阵刺耳的扯破声,嫁奁剑仍在我手中,我脑中却呈现了一副画面,剑化乌光,一道玄色的闪电眨眼间呈现在正鄙人坠的许祈身前。
右肩处,血流汨汨,很快在他脚下积了一滩,而他的右臂则完整没了。
低头看向我们,他鄙弃道:“爷孙合力,只能断我一臂,张元吉都杀不掉我,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