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殷夙默一脸恶棍仿不知事嘀咕道：“如果弄错了，儿臣给他们赔罪就是了。”
“朕都晓得，这些年，辛苦皇妹了。”
殷夙默像是吓到了，细声回了句是。
宣武帝恨铁不成钢的感喟点头，殷翎扫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砚台和茶盏，眉宇稍稍伸展。
父皇该是推测皇姑姑会找来，以是干脆顺势而为将这案子交给了他，看来他猜想的没错，皇姑姑权势过大，毕竟还是引得父皇顾忌了，实在，从父皇听任童家和章家争夺市令一事便可窥测一二了。
“皇姑姑来了！”
长离的婚事也好，储君之位也罢，那不都是板上钉钉早就敲定了的事？难不成，皇兄还能有更好的挑选？
宫中御书房内，青玉香炉腾起袅袅烟丝，宣武帝朱笔悬在半空，一滴墨重重砸在奏折上。
“滚！”
殷夙默竟大胆避开了，余光扫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砚台，随即昂首佯装惊骇，“父皇息怒！”
宣武帝没好气的赶人，殷夙默谨慎翼翼恭敬退出，回身之际恰好撞上一脸阴沉的殷翎。
“如果查明以后，是你弄错了呢？”宣武帝再次坐下，好似刚才发怒的人并不是他，捏了捏眉心道：“如果你不辨是非胡来，就去给你母后守灵，这辈子别出皇陵了。”
殷翎皮笑肉不笑看了他一眼，随即与他插件而过，收支御书房都不待通传，恐怕全部大昭，也只要长公主殷翎有这胆量。
殷夙默一脸无辜：“父皇，儿臣也不想，御史大夫纳贿，放纵部属贪赃枉法…德行废弛，御史中丞贪墨贿赂宠妾灭妻……儿臣没想到御史台是这么个是非之地…。”
“闭嘴，你本身捅的篓子还想要别人给你擦屁股？”
“那…那儿臣如果查实他们的确有罪如何办？”殷夙默弱弱的问了句。
奏折擦着殷夙默的耳畔砸在柱上，宫人们吓得直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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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翎欲说的话被堵了归去，“议储是大事，皇兄与朝臣商讨便是，臣妹不敢妄论，不太长离的确不小了，婚事是该定了，皇兄要下旨赐婚？”
皇兄晓得就好，殷翎不再多言。
殷夙默猛的昂首仓猝推委：“父皇，儿臣才气有限，这查案子该是刑部权柄，儿臣不敢越权行事…”
“赐婚圣旨朕已经拟好了，正想着跟你说一下就颁旨。”
窗外风雪吼怒，天子抓起案头砚台重重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