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当人们迎着朝阳走上街道时,看着号称犀牛镇一霸的格林家属莫名其妙地毁于一旦,包含杨府的卫兵和下人在内,一共两百四十多条性命在一场大火中全数灰飞烟灭,他们心中的确高兴、高兴,但也不免有些严峻、慌乱。
“客人啊,事情是如许的。”当铺老板满脸难堪地说:“您说的没错,那位格林杨所先生的确是在典当银簪的时候表示不会赎回,以是我七月份这调班的时候,另一个店长就带着半年一结算的货色回帝都了,此中就包含了那支银簪,以是……”
“喀尔克家属?”听到这个熟谙的名字,苏泽与李莎莎相视而笑,“明显是陈钥跟胡菲订婚,但不知为甚么,我总感觉喀尔克家属仿佛是本身人一样。”
苏泽一昂首,浮泛的双眼立马就吓得当铺老板收起了笑容。高低打量了两遍长得非常喜庆的当铺老板以后,他面无神采地问:“约莫半年前,杨府的格林杨所先生,在你这里当了一支银簪,是吗?”
现在也是一样,别说百十个下人的性命,就算是七大帝国王族的性命,在他眼中也都跟人们常吃的猪牛羊、鸡鸭鱼一样便宜。只是为了照顾李莎莎的情感,他才耐烦解释道:“格林家的厨子都敢跟私兵联手窃用杨府的炊事费了,其他的下人又能明净到哪去?何况,既然要假装成不测,那就得做的真一点。如果一场大火烧光了杨府的正宅和营房,却没有烧到偏房,这不显得太假了么?”
不过,不管他们看到了甚么、想到了甚么,糊口还得持续。以是没过量久,看热烈的人群就散了,统统人自顾自地忙活了起来――或许对他们来讲,镇长甚么的,有没有,又能有多大的辨别呢?
走特别林家属的人居住的正房,杨府的私兵们公然还在吆五喝六的拼酒。
谁知那齐有量却对这件大红披风爱不释手,就连每晚睡觉都恨不得将它披在身上。多少年后,他更是披着这件大红披风带兵南征北战,乃至还引领了好几代人的时髦潮流,不过这些都是与本书无关紧急的题外话了。
苏泽点头说:“格林杨所先生典当那根银簪的时候,已经明说不会赎回,而我却对那根簪子颇感兴趣,只要你能把东西交给我,多少钱随你开价。”说着,他便与李莎莎在一旁的待客区坐下,“我们有的是时候,你渐渐查,不消焦急。”
“额……”当铺老板想了想,答复说:“客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这间当铺是由两人来共同运营的,每年的一月、七月轮换,一次运营半年。如果您肯定那银簪是半年前当的,那么究竟是何人当的、东西现在那边,还容我查对一下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