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就意味着,后续那些黑虎贼再做出甚么离经叛道、伤天害理的行动,他恐怕也要背负必然的任务。
“你、你们……”
纵使他也没想到黑虎贼竟然如此胆小包天,在一日以内,同时攻击了汝南、襄城两县,趁二县守备空虚,趁机掳走了两个县的县令。
刘仪扶着老婆的手心切地扣问着。
听到那些县卒的惨叫声,沈氏吓得连嘴唇都发白了,死死搂着女儿。
“好!把马车驾到县衙外去!”
在上马车之前,他看了眼四周,看到四周的街边、巷口站着很多百姓,仿佛是在张望这边,但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今晚?”
刘仪带着怒意说道:“我刚还想,感觉足下多少另有几分人道……”
他鼓起独一的勇气,故作刚烈地说道:“既然你不肯绝壁勒马、弃暗投明,那我与你也就没话好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庆乃至没有拿刘仪威胁那些县卒,率先跳上马车冲了畴昔,口中喊道:“挡我者死!”
这一句话,就让刘仪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怒骂又咽了归去。
别说他底子不成能绝壁勒马,就算做了,他也不以为刘仪过后会放过他与他的弟兄们。
“明白了!”
刘仪心中暗骂了一句。
魏驰抱拳而去。
在王庆以及一干黑虎贼的挟持下,刘仪带着妻女走出了县衙,此时,早已有几名黑虎贼将马车赶到了外头。
万一这两家遭黑虎贼殛毙,他杨定或也要背负任务——起码他的名声会是以受损,极大地受损。
“卑鄙的伎俩……但确切短长。”
鉴于当前凤首山的东南、黑虎山的东北,有襄城县尉邹布的县军驻扎,王庆遂在凤首山的北部将马车停了下来,筹办今晚带着刘仪、裴绥等人在山中过夜,明日再返回黑虎寨。
叹了口气,刘仪亦上了马车。
这一看不要紧,他整小我都惊呆了,因为他竟然看到衙堂内燃起了火势,愈演愈烈。
马车的帘布撩起,两名黑虎众绷着脸坐了上来,此中一人盯着刘仪、裴绥二人警告道:“别耍甚么花腔。”
现在他独一感到光荣的,就是他家人并不住在县衙,不像县令刘仪,一家全被抓了。
王庆哂笑一声,说道:“我看,还是请令夫人与令嫒伴随为妙,不然难保刘县令会做出甚么令在两边看来都不好的事……”
毕竟在他看来,既然黑虎贼胆敢在他县衙放火,那么就一定做不出杀官的罪过来,考虑到他一家三人现在都在对方手中,刘仪又怒又惧。
凤首山的东西两侧,各有一道山脉,西侧的山脉大抵呈西北、东南走向,而东侧的山脉大抵呈西、东走向,从高处俯视酷似‘巨凤’的两只翼翅——临时就泛称‘西翼山’、‘东翼山’。
“夫人?容儿?”
他当然焦急,毕竟县衙遭贼人放火烧毁,他这个县令有着不成推辞的任务,哪怕他也算是被害的苦主。
但褚燕还是不为所动。
平心而论,他并不以为黑虎贼会被昆阳县招安,毕竟连昆阳县的县尉马盖都是黑虎贼的内应,谁能包管县令刘緈、县丞李煦就不受其节制?
只见他吐了口气,故作平静地说道:“好,我跟你走,但请放过我的妻女。”
“哗。”
再加上他汝南县衙此前从未产生过有山贼攻击的丧事,在这方面贫乏防备,乃至于被王庆轻松得逞。
而凤首山往南,则是接连几座相对矮小的矮丘,仿佛‘巨凤’的颈脊。
汝南、襄城前去昆阳的通道,就位于西侧的凤首山、黑虎山,与东侧的东翼山之间,
当年与杨通、陈祖齐名的其他三家应山贼,许和、俞荣、袁许,这三伙人的老巢就在西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