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陈太师所猜想的那样,赵虞确切没有考虑好‘邯郸之变’后续的事,或者说,此前他并未细心考虑过。
『讨伐凉州么?』
得知本相的邹赞,难以粉饰心中的震惊。
究竟上他昨晚就感受不对劲了,毕竟在昨晚的家宴中,陈太师俄然将周虎伶仃叫了出去,而以后,他们那位六弟就没有再回到宴席。。
“项帅会么?周某但是不止一次帮过项帅啊……莫非项帅要忘恩负义?”
不得不说,提到此事,陈太师心中也稍稍有些气闷。
大不了到时候他与他兄长赵伯虎再暗里商讨呗。
陈太师、邹赞、薛敖、章靖父子几人终归待他不薄,他岂能争光这父子几人的忠名?
来到书房,遣退了书房内的仆人,邹赞忍不住问陈太师道:“父亲,究竟产生了甚么?”
“好吧。”用手指敲了敲座椅的帮手,赵虞思忖了一下,端方了神采:“局势告急,周某也就直说了……江东义军的渠帅赵伯虎,前一阵子不幸陨命于开阳,你可晓得?”
这个动静一出,许昌半城以上的百姓皆由衷为这位周左将军祷告,而在期间,赵虞则带着牛横、何顺以及多少黑虎众,乔装打扮来到了汝南郡的平舆县。
『但愿不会落到疆场相见的境地……』
在报告完究竟后,潘袤一脸猜疑地反问邹赞,明显他也在迷惑那位周左将军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俄然分开邯郸。
但这份游移,并不影响赵虞想要尽快接办他兄长的旧部,毕竟在落空他兄长赵伯虎的环境下,江东义军毫无疑问会变得四分五裂,乃至为了夺权而自相残杀,他必须赶在局势变得愈发卑劣之前制止这件事。
他沉着脸说道:“总之,临时不必措置泰山贼。……倘若那张义果然是居正的内应,在没有获得居正的授意前,泰山贼应当不会轻举妄动。”
在邹赞惊奇的目光下,陈太师微微点了点头,旋即带着前者来到了书房。
本来项宣以为以赵伯虎的才气,应当能够对抗陈太师与陈门五虎,就算不敌也不会过分于亏损,却千万没有想到,赵伯虎竟然会死亡于开阳。
邹赞闻言面色微变,惶恐问道:“父亲就听任他去?”
潘袤这才恍然,抱抱拳辞职了。
而一旦江东义军垮台,下一个不利的保准是他长沙义军。
他所一手主导的邯郸之变,独一的目标就只要那位晋天子。
次日,陈太师带着邹赞进宫记念了晋天子,旋即与朝中几位大臣商讨国丧之事。
“唔。”
想到这里,陈太师微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眼下当务之急是主持好国丧,然后调集河北各郡兵马,讨伐凉州……江东那边,短期内应当威胁不到朝廷,临时能够放一放。”
“……”
邹赞的脑门排泄了几分盗汗,因为他俄然认识到,他们那位六弟的心机与城府,比他们本来觉得的还要深。
他的笑声,忽地戛但是止。
『周虎?』
以周虎的名义,带着颍川军前去江南?这岂不是用心惹人谛视么?
“他、他要做甚么?”邹赞惊声问道。
他舔舔嘴唇,看向陈太师。
静女当然能了解丈夫的表情,只是带着几分担忧说道:“那夫君可要多带军队,妾身觉得,至公子麾下的旧部中,亦不乏野心之辈。”
好吧,到这里题目还不大,那么以后呢?倘若江东义军在臣服于他后,持续顺从晋国,天下人该如何对待‘周虎’?如何对待陈太师与陈门五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