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罗的警告,那名叫做丁鲁的灾黎眼中闪过几分恨意,咬牙骂道:“他说我偷懒我就偷懒了?郑头,你说你不知一两次见到我偷懒,那你为何当时不出面警告,却要比及这会儿才说?哦哦,我明白了,你姓郑,这帮人也姓郑,你们都是同村的弟兄,以是你包庇他们……”
此时,赵虞面上带着淡笑问他道:“丁鲁,关于打赌,你如何说?”
而在他身边,乡侯府的卫士、县城的县卒,在这环境下亦纷繁拔出了兵器。
以往那位玩皮的二公子,竟然有这份本事?
不过能让这些人临时沉着下来,赵虞倒也满足了。
郑罗又不傻,岂会看不出对方装蒜,他面带不悦地说道:“行了,丁鲁,固然我昨日才来顶替兄弟的班,但我也不止一两次看到你偷懒了,诚恳点,老诚恳实去挖土,要么,你就分开这个工点……说真的,像你这类偷奸耍滑之徒,少你一个很多。”
“好、好。”丁鲁连连点头。
见四周围拢的人群越来越多,郑罗也担忧事情闹大,连声喝到:“我命你开口!”
这小子是谁?
只见那名灾黎眸子一转,忽而捂着腰叫唤起来:“哎哟,哎哟,我的腰被他踢伤了……”
郑罗再次喝止郑乐,旋即回身对那名灾黎说道:“那你想如何样?”
郑罗也是郑乡出身,并且还是郑乡中的俊彦,有资格被乡侯府聘为卫士的年青人,见他发话,那名叫做郑乐的郑乡青壮这才将语气放缓,对郑罗说道:“阿兄,你是没看到,如果你看到了,说不定你比我还气,你看这厮,长得人高马大,可一上午就见他蹲在地上偷懒,一捧土一捧土,的确比婆娘还清秀,我祖母都比他顶用!”
淡淡扫了一眼那郑乐,赵虞沉声对丁鲁说道:“大抵颠末,我已体味。他踹你一脚,确切是他的不对,不过凡事都有因,有因才会有果,你偷懒这事,又如何说?”
看了看赵虞,又看了看赵虞身边十来名乡侯府卫,丁鲁有些不知所措。
“二公子,你不该在这里的……”
听到这话,那郑乐在远处骂道:“放你娘的……”
“行了!”
“二公子,您如何会在这里?”
而见此,郑罗怕事情闹大,立即制止了那名郑乡的青壮:“郑乐,够了,开口!”
年青的郑罗面色涨地通红。
郑罗惊怒之余,心中万分焦急。
跟着他振臂一呼,好些灾黎纷繁出言拥戴,乃至站到了丁鲁背后。
见此,那丁鲁俄然大呼道:“杀人了,监工杀人了……”
“待会再说。”
他越说越冲动,上前了两步。
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郑罗厉声喝断:“郑乐,开口!”
“啊?”丁鲁抬开端来,咽了咽唾沫,满脸堆笑道:“还、还是算了吧。”
听闻此言,郑罗转头看向郑乡的那几名青壮,问道:“是如许么?”
可即便有一半以上的灾黎保持着明智,还是不免有几十名灾黎被这丁鲁所蒙蔽,而这就成为了丁鲁的底气,他呼喊着讨回公道,带着这群人一步步逼近郑罗。
话音刚落,便见一名灾黎摸了摸鼻子处的鲜血,忿忿地指着不远处的那十几个郑乡的青壮,回道:“郑头,你问这帮人咯,我好好的将土盛到筐里,他从背后一脚把我踹躺下了……”
见此,赵虞适时地用安静的语气说道:“丁鲁,莫想着打单威胁,我在这里能够包管,你的威胁与打单,不会起到任何结果。”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身背后那名灾黎叫道:“郑头,就这么完了?我平白无端挨一脚……”
郑罗喝了一句,旋即对其他那些郑乡青壮道:“别看了,都散了,你们几个看着点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