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鲁阳乡侯这一番诚心的话,在坐诸汝水诸县的县令们纷繁对视,乃至有几人暴露深思之色。
但鲁阳乡侯的话,却让这些县令又忍不住堕入了深思。
摇了点头,他持续说道:“本日汝阳侯教唆诸县县令断绝赐与我鲁阳的帮助,实在赵某并不料外,因为在前几日时,世子便用这话威胁过我父子二人……”
在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后,鲁阳乡侯定了定神,正色说道:“就明日吧,我带你娘,另有你兄弟二人前去郾城……你外祖虽不喜为父,但对你兄弟二人非常喜好,你到时候机警点。”
————以下注释————
『伯父与堂弟,此次怕是获咎了不该获咎的人……』
看了一眼汝阳侯与汝阳侯世子郑潜,郑州心下悄悄想道。
正如赵虞所猜想的那样,对于帮助鲁阳县一事,汝水诸县的这几位县令心中早有不满,只是碍于当初刘緈与鲁阳乡侯的‘威胁’,不敢冒然断了帮助,免得刘緈与鲁阳乡侯挟恨在心,用心鼓励灾黎涌入他们治下的县域,直到本日汝阳侯调集诸县令,当众提及此事,这些人才将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
心中嘲笑一声,赵虞回身拜别,跟上父亲的脚步。
“……”鲁阳乡侯摇了点头,神采有些不天然。
鲁阳乡侯说得没错,本日的各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场诸位县令天然也看得出是有人用心针对鲁阳乡侯父子——不是汝阳侯郑钟,便是世子郑潜。
赵虞神采古怪地看了一眼父亲,旋即笑着说道:“别了,爹,孩儿另有安排呢。”
听到这话,赵虞轻笑着摇了点头。
好似想到了甚么,赵虞忍着笑问道:“爹,我外祖他……不会是不喜好你吧?”
回身拜别前,他瞥了一眼汝阳侯郑钟与汝阳侯世子郑潜,只见汝阳侯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睁着充满褶皱的眼皮,瞅着他父子二人;而汝阳侯世子郑潜,脸上却带着多少莫名的嘲笑。
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成忍!
但也有没笑的,比如阳人县县令郑州、郑子象。
“唔。”鲁阳乡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娘出身郾城周氏,郾城周氏亦是本地望族,虽知名爵,但世代运营粮米,家中……非常殷富。”
“并非愤恚,而是绝望。”
“哼。”
“……”
“能够就是强势惯了吧。”赵虞轻笑着说道:“汝阳郑氏,不是河南的豪族么?家属后辈浩繁,想来以往无人敢获咎他们,久而久之,就惯出了本日的傲慢……爹,接下来如何办?”
鲁阳乡侯满心绝望。
莫非……
鲁阳乡侯也很愤恚,在长达一刻时的时候内,坐在马车内一言不发,唬地与父子二人同乘一辆马车的静女、曹安二人都下认识秉着呼吸,不敢说话。
长长吐了口气,鲁阳乡侯站起家来,目视着汝阳侯郑钟沉声说道:“本日各种,明眼人都晓得是如何回事,只不过在坐各位故作不知罢了。赵某本偶然揭露,只因我仍但愿能与贵府和解,能获得汝阳侯以及世子的谅解,却没想到……”
“唔?”鲁阳乡侯听得一愣:“甚么安排?”
『比乡侯府另有钱?』
而与此同时,鲁阳乡侯已领着赵虞、静女、曹安,领着张纯等一干卫士,满怀气愤地分开了汝阳侯府,坐上来时的马车,也不回汝阳县城,就此返回鲁阳。
当即,鲁阳乡侯的面色就变了,张了张嘴仿佛想要喝斥,但终究只是瞪了赵虞一眼。
鲁阳乡侯长吐一口气,沉声说道:“临时先做好最坏筹算。……倘若汝水诸县当真断了帮助我鲁阳的赋税,那么在来岁开春之前,我等必须别的想出对策。”
“外祖?”赵虞愣了愣,当即坐起家来,猎奇问道:“爹,你说的是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