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郡守初至任郡,不去治郡之县,不拜见驻军在此的王将军,先来到我家,重提十五年前的恩仇,且扬言要将当年所受的屈辱如数奉献……就这类人,他能助将军管理南阳,规复南阳郡治?”
『PS:抱愧啊,晚餐后在椅子上睡着了,待会另有一章。』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王尚德却产生了多少兴趣,只见后者捋着髯毛点头道:“成心机,你临时言之。”
究竟上,鉴于此前在宛北诸县收刮赋税导致多量治民向北流亡,王尚德也已经获得了一些经验,不敢再强行向诸县征收赋税,不然他驻军在南阳宛城长达七八年,哪怕是派人挨个县地征收赋税,如何也轮到鲁阳与叶县了,又何必比及现在?
王尚德的眼神,终究变了。
“冤枉?”
听到这话,赵虞微歪着头思忖了一下,构造了一下词句道:“那,先‘动之以情’吧。”
顿了顿,赵虞又弥补道:“据刘公所言,我鲁阳位于南阳郡与河南、颍川两郡的鸿沟,一旦我鲁阳堕入混乱,灾黎由此涌入河南、颍川两郡,或将对两郡形成不成估计的风险,到时候谁将为这厮的行动承担任务?还不是王将军您么?”
不得不说,固然他方才一度承诺赵虞免除孔俭官职的要求,那也只是出自先前对赵虞的承诺,究竟上对于孔俭跟鲁阳乡侯父子的恩仇,这位王将军并不想参合。
而赵虞也不给他细想的机遇,见此嘲笑一声,又说道:“你底子不敢说,你当年丢了官职,乃是你作歹多端、咎由自取,委曲?滑天下之大稽!”
可眼下当认识到一旦南阳进一步呈现混乱,终究的任务将由他王尚德承担时,这位王将军不免就有些不舒畅了,瞥向孔俭的目光也是更加的冷酷。
赵虞想了想,半开打趣地说道:“天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咯。”
包含赵虞重翻旧账,细数孔俭当年的罪过,王尚德也只是感觉这孔俭确切品德有亏,但还不至于被赵虞说动,主动夺职孔俭的官职,毕竟这孔俭如何说也是他族叔王婴王太师派来的,若非需求,王将军还是要给那位族叔几分面子。
究竟上赵虞说得没错,他前来宛城到差,实在无需颠末鲁阳,最多就是颠末叶县。
这类事三岁小儿都晓得,孔俭也应当清楚,但是他仍试图粉碎鲁阳县的稳定——固然他王尚德确切但愿能从鲁阳、叶县弄点赋税,可这并不料味着他但愿这两个县堕入混乱。
“……”
对于孔俭的这些斑斑劣迹,王尚德与他的部将彭勇有些清楚,有些并不清楚,在听罢赵虞的报告后,王尚德并未透暴露较着的态度,但那彭勇脸上却暴露了鄙夷、轻视之色,在沉寂到只剩下赵虞声音的屋内,他环绕双手盯着孔俭重哼了一声。
重视到王尚德愈发冷酷的眼神,孔俭急地满头盗汗,连声解释道:“不、不是的,王将军,鄙人……鄙人只是顺门路过鲁阳……”
说着,他朝王尚德拱拱手,又正色说道:“方才说了情面,现在再说义理。……这孔俭当年以机谋私,遭我父亲揭穿而丢了官职,距今已有一十五载,在此期间,他幸运逃过朝廷的处斩,投奔王太师府上作为门客,此番以自夸能规复南阳郡治名义,骗王太师许他官职,委派他重返南阳郡。可他回到南阳郡的第一件事做了甚么?他前去了鲁阳,去了我家的府上,以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威胁家父‘十五载之痛恨、由本日起如数偿还’。……
“哦?”赵虞听到冷哼一声,戳穿道:“你说路过叶县,那我还能信几分,你说路过我鲁阳?哈!我鲁阳位于南阳郡的最北部,再往北便是汝水诸县,你前来宛城,何必路经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