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说完,屋子里堕入了半晌的死寂。毕竟是两个陌生的人,此前没有交道来往,凑在一堆也没甚么可聊的话。
这话换来萧穆古怪的一个侧目,他满脸莫名,定定望着她反问:“我来找明珠做甚么?”
萧穆看得不忍,身子微动,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放到了桌上。赵四女人见状大感吃惊,迷惑地望向他,便听宣王解释道,“这是宫里御赐的金疮药,专治外伤。”说着稍顿,又弥补了一句,“四娘子留着……此后必然也有效处。”
萧衍看她的目光冷酷,声音微低不怒自威,仿佛不悦:“太学馆中,你为太门生,自当称本王一声博士。”
不过四娘子不是拘末节的人,另一头又思考,本身现在是太门生,宣王担着博士之职,行过大礼聆过训戒,也算实打实的师徒。先生与门生之间的干系本就特别,或许也不必过分介怀这类虚礼吧!
一头思考着,萧穆点点头,“风俗就好。”
师命不成违,明珠无可何如,只得壮了壮胆,迈开小细腿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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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珠忌他是亲王又是博士,神态言辞天然恭恭敬敬。两人一阵沉默,氛围透出几分难言的诡异,未几,她终究开口突破了僵局,“殿下此来……是找明珠的么?”
温润的人,不管哪样的行动都很难教人恶感。他提步独自进了屋,华珠眼中掠过一丝诧色。这间耳房是太学馆为她辟的憩息之所,虽不比内室,性子却差不了多少。一个外男,如此堂而皇之进女子房中,于情于理都不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