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萧衍蹙眉,无瑕的玉容上暴露几丝难色,似是在思考,半晌才感喟了一声,无可何如的口气,“既然如此,这仇总归都记下了,多些也没甚么大碍。”
赵四娘子及笄礼的大日子,七王身为华珠的博士之一,受邀来府是该当的。但是这会儿来宾们都在前厅等待,他竟然大喇喇跑来了后院儿,还进了她的内室,这是个甚么事理!
明珠心中尽是惶骇,不明白此人怎能如此胆小包天。这儿是赵府,且本日她四姐姐行笄礼,京中诸多权贵都临驾,他如何敢做出这么怪诞的事来!一个大男人,堂而皇之进了未出阁娘子的内室,传出去如何得了呢!真是匪夷所思,他究竟是多有恃无恐,当她们赵氏一族是平凡人家,好欺负不成?
他抱紧她笑出声来,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降落,“宝宝,你放心,结婚之前我不碰你。”
七娘子身形娇小柔弱,连手指都细柔得不成思议。掖袖提茶壶,猩红的蔻丹映托着白雪般的五指,透出惊心动魄的妖娆。她微微俯身,将茶水缓缓倒入杯中,水流蒸腾起热气,袅袅烟雾后是他的面庞,精美得毫无瑕疵,目光如炬地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
“这是你与博士说话的态度么?”萧衍头回发明本身有这类兴趣。盘算了主张逗弄她,只因这小东西活力的模样也娇俏动听,他意态闲闲,单手支颐睨着她,淡淡道,“道歉不在情势,关头在于心诚,你心不诚,面上却又做出副恭谨的姿势,可见表里不一。”
明珠心中本就愤恚,听他这么一说,更加不乐意服侍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收回“砰”的一声闷响,连带着茶水也荡出来几滴,“博士直说吧,突入我房中究竟想干甚么?来宾们都在前厅,自有父亲兄长们相陪,无端端的,你来这儿做甚么?”
她算是看出来了,此人倒腾来倒腾去,就是为了挑她的错让她吃瘪!彼苍可见,论及表里不一,天底下谁能赶得上他呢?人前高不成攀纤尘不染,可背后里倒是个彻头彻尾的登徒子,此前轻浮她数次不说,这下更变本加厉,直接进她屋子里来了!他竟美意义非难她,实在是过分度了!
两只纤细的胳膊举得发酸,七娘子顷刻恼了,挑三拣四,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她的确要被气死了。清楚做错事的人是他,仗着本身是她的博士又是皇七子,连吵嘴是非都能颠个个儿!可爱!
明珠毫无所觉,倒好了茶端在两手中,不情不肯地奉上去,微微垂首:“博士喝茶。”
“……”明珠忿忿地咬牙,小鼻子里悄悄收回了个哼,却又不敢辩驳,只好闷闷应个是,上前几步挪到了桌前。
本日他着亲王服冠,五彩珠玉冕旒下是如墨的眸,寥寥含笑。垂眸俯身,将地上的发簪拾起来,攥在掌内心却不交还给她,只是微挑眉,道,“瞧你,吓成这模样,日日都见的人,何至于如许惊骇?”
话音落地,七娘籽实在瞠目结舌。
边说着,七王袍子一撩在官帽椅上坐下来,好整以暇的姿势,清冷的视野看向她,吐出两个冷酷的字眼,“过来。”
明珠一怔,涓滴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甚么意义,蓦地,微凉的五指扣住了纤细的手腕,微微使力。她惶然大惊,脚下步子踉跄着上前,娇小的身子一歪,直直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心中肝火中烧,乃至生出了将杯中的茶水一股脑往他脸上泼的打动,好歹压抑住了,深吸几口气压着嗓子开口,道:“博士让门生奉茶道歉,门生已经照做了。”
他的呼吸渐重,太久的忍耐化作了一场暴风骤雨,恨不得立即将怀里的小娇娇拆吃入腹。但是她吓坏了,肥胖的肩膀抖得短长,柔嫩的娇躯生硬如石。他感遭到了她的惊骇,心中一柔,强自将翻滚的火气按捺下去,含住她的舌尖悄悄吸吮,舔.舐,像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