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柳眉倒竖,“厥后如何?”
柳氏仍旧不断念,拼尽满身力量挣开了几个婆子,跪行至赵青山跟前,扯着侯爷的衣摆泪流满面道:“侯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求您就饶了妾身吧……”她说着开端叩首,发髻狼藉极是狼狈,又朝孙芸袖哭道:“夫人!夫人,求求您饶了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今后必然经心极力奉侍夫人和侯爷!”
如是思忖着,赵青山正要改口,孙芸袖却蓦地厉声道:“侯爷,您是一言九鼎之人,千万不成出尔反尔!若然,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嘲笑!”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掌中宝,这话半分不假。赵家侯爷向来最喜好这个幺女,正应了那句捧在手心怕冷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赵青山双目泛红,最宝贝的闺女,本身都舍不得动一根指头,现在却被伤成如许,他那里还忍得呢!
“这一巴掌,替侯爷打。打你数年来倒置吵嘴挑衅是非,没有半分为妇之道!”
幺女躺在床上,清楚痛极了,却咬紧了牙关不肯哭出声。晓得女儿不哭出声是怕本身担忧,孙芸袖肉痛如绞,眼泪也流得更短长,坐上床沿,伸手和顺地替明珠掖去额角的汗水,哭得几近断肠道,“幺宝,疼就哭出来吧,别忍着……母亲晓得幺宝乖,疼就哭吧……”
柳氏已走投无路,此时只晓得一个劲儿地哭,上气不接下气,抽泣道,“侯爷,您就看在六郎的份儿上,再饶妾身一回吧……”
赵华珠吊起半边嘴角冷冷一笑,上前几步,腿儿一抬狠狠踢在柳氏胸口,狠声道:“打你又怎了?你不过一个侍妾,吃了大志豹子胆,竟敢给主母尴尬!现在又敢对幺宝下毒手,真是不知死活!”
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声口娇嗲软糯,夹着哭腔那么一喊,的确把赵家人的灵魂都给震飞到了天外。七女幺宝是心尖尖上的肉,侯爷夫人都奇怪进骨子里,这么一哭一喊,那不是往心口上捅刀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