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买了两匹布呢,够我们每小我做上两身了!你不消这么节流。”赵四娘劝道,想了想又道:“不过既然我们决定搬来姜家滩了,我们屋里的那些衣服另有家伙事儿也该拿过来,别的咱爷不是承诺给我们购置一套耕具和锅碗瓢盆的吗?趁便也一起要过来。”
赵四娘打断赵四郎,说道:“我如果昨儿给了人家六个丸子,今儿就给他三个丸子,不消你说,人家也会跑来找我算账。可这丸子买卖今儿第一天开张,代价本就是我随便定的,那还不兴我按照环境临时调剂一下?只要在公道的范围内,客人又能接管,就没甚么不可的!”
杨氏笑道:“咱家几小我的衣裳先不焦急,倒是你们一家没带衣裳过来,还是先给你们赶上一套衣裳应应急。”
赵四娘接着问道:“那客人对咱家一碗汤加三个丸子卖给他一文钱,有没有甚么定见吗?”
赵四娘道:“时候也不早了,外公和爹爹你们就早些安息吧!我和二姐去把灶间里没干完的活儿接着干完。至于娘,你就去把我买返来的那两匹布拿到我们屋子里,跟外婆她们筹议着给大师做身新衣裳吧!”
赵四娘持续问道:“客人给咱家一文钱,我们给他三个丸子是不是要比给他六个丸子更赢利?”
这话就说得过于直白了,姜氏倒还罢了,赵永忠满脸难堪。
本来赵四娘除了在恒源布庄买了两块上好的料子外,还去另一家实惠的布庄买了粗布和粗布各一匹,纱布十尺,细心的她乃至还把针线给买了返来。
固然赵四娘甘愿买布料裁衣裳,都不肯意回趟赵家村去拿现成的。可她俄然想起分炊时赵老爷子给出的前提,更不肯意平白便宜了老赵家。因而她窜改主张,决定归去一趟。
赵三娘则和赵三郎对望一眼,均想:这话假得都不能再假了!想爷奶?是想归去吵架吧?
见到赵三娘要吃人的眼色,色厉内荏的赵四娘忙改口道:“半碗、大半碗都是半碗嘛,这个分量确切不好掌控。倒是你,二哥,”赵四娘决定捡软柿子捏,转而攻讦赵四郎道:“外公让你多打一点儿,可你呢,一碗面汤内里盛了半碗肚肺,让一锅能卖五十碗的肚肺汤只卖出了三十碗,剩下的二十碗清汤只能配上鱼丸才卖了出去。你说你是不是迟误铺子挣钱了?”
世人虽没有说出来,可看到他们的神采也晓得他们在想些啥,赵四娘内心不觉得然,不过也感觉怪没意义的,因而剩下的几条她也就不筹算再说下去了。
听了赵四娘的这一番话,世人都在内心叹道:公然是无奸不商呀!
赵四郎摇点头。
“四娘啊,这个你就不要怪四郎了,是我让他多打的。”姜老爷子忙替赵四郎说话道。
“碰上熟客多打一点儿我不反对,但是二哥他也这么个打法也太离谱了吧?”赵四娘皱眉道。
“娘,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咱家应得的,干吗不去要返来?”赵四娘表示反对。
“四娘,我们都赚了这么多银子了,别的拿过来,阿谁耕具和锅碗瓢盆啥的就不要了吧!”姜氏谨慎翼翼地说道。